「沒有。」梁寅把的病房的事和宋博妄說了一遍。

宋博妄譏笑了起來,「他還有臉掙扎,明天你再去醫院一趟,他再不籤,我把沈曼剁了喂蛇。」

梁寅:「嗯。」

宋博妄向祠堂裡看了一眼,「她還是太心軟,你看好她。」

梁寅點頭,他笑著說,「她一直都很心軟,壞事我們來做就好。」

在對常久好這件事上,梁寅和宋博妄一直都能達成共識。

宋博妄看人眼光挑剔,但對梁寅的態度,要比對旁人好得多。

祠堂內,常久將宋博妄的那些蛇放到了一邊的箱子裡,這才去和沈曼說話。

沈曼被蛇嚇得哭了,臉上滿是淚痕,她的身體被捆著,無法動手去擦,常久便用溼巾幫她擦了擦眼淚。

沈曼有點應激了,常久抬手的時候,她都在抖。

「抱歉。」常久和沈曼說,「其實不想把你再拽到這件事情裡,但不這樣,我也無法自保。」

「你可以放心,等常擎的手術結束,我就會放你離開。」常久說,「辛苦你一段時間。」

沈曼聽得雲裡霧裡,她並不知道常久和沈持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和我哥……」

「我們很快就會離婚了,應該就這兩天。」常久說,「早該離了,但我弟弟身體出現了一些情況,需要做器官克隆移植手術。」

「他用這件事情威脅你了,不讓你離開他。」沈曼雖然單純,但這種事情,才是猜得到的,「所以你們抓來了我。」

常久「嗯」,「很抱歉,連累你了。」

「那你怎麼會和我爸……」沈曼在意的不是被抓,而是陸博嶢親自把她送到宋博妄的手上。

那是她血緣上的父親,即便以前已經對他失望過無數次,但被他這樣當做棋子捨棄,她仍然無法接受,內心像是被針扎過一樣。

「沈持的傷復發了,他認為我的存在耽誤了沈持的病情,希望我能離開他,我正好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們達成了合作。」

雖然很殘忍,但常久還是把事實和沈曼說了。

沈曼聽完後,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她沒有歇斯底里去控訴,也沒有用語言去表達自己的情緒,可常久還是感受到了她的難過。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對待,任誰都不會舒服吧。

常久同情她,卻無法共情,雖然她不是常家的親生女兒,但她從小是泡在愛裡長大的,父母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讓你看笑話了。」沈曼哭了一會兒,情緒冷靜了不少,她對常久說,「其實,我也應該和你說一聲對不起的。」

「前段時間,我知道了我哥接近你是為了報仇,可是你也很無辜。」沈曼紅著眼睛問她,「你那個時候,很愛他吧?」

常久輕輕笑了笑,不置可否。

常久和沈曼聊了不到半個小時,出來以後,宋博妄和梁寅便將她帶回了別墅。

吃午飯時,宋博妄和常久說,「這段時間,我找人跟著你,你儘量不要出門了,常擎那邊也少去,去的話,讓梁寅跟你一起。」

常久點頭,「好,明白。」

她不會反抗宋博妄,更不會認為自己被限制了自由,眼下是特殊時期的,她不能再被沈持帶回去。

常久身體還沒康復,第二天上午都是睡過去的,梁寅則是趁常久睡覺時,趕到了醫院。

彼時,沈持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蔣躍、周正和岑湛北,在這裡守了他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