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回去抹藥錯別字等已修……

三娘被自己看到的畫面驚呆了,只見爾月和珊月身上都佔滿了土,包括早上起床後,三娘給她倆梳的小辮子也耷拉著,同樣的佔滿了土,這還不算什麼,打架這件事,只要參與的人身上就沒有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即使是小女孩,也沒有什麼可例外。最令三娘吃驚的是,爾月將小男孩死死地壓在下面,騎著,而珊月這個小丫頭呢?也沒有閑著,還用腳狠狠地踹人家的屁股,也幸虧她的人小力氣小,不然看著珊月的表情就知道她用力了。

這姐倆可真是夠兇悍的小丫頭,和平時真的不一樣。

爾月和珊月聽見三孃的聲音,這才停下來,同時回過頭,正好看見三娘抱著思月從衚衕口小跑著進來。三娘這才意識到這架打的比他想的還要激烈,爾月這孩子的有臉有血,明顯是被抓花的,這分明就是爾月剛剛佔據了上風,她就進來了。

爾月還是壓在小男孩的身上沒下來,珊月卻見三娘來了,哭了起來:“娘,狗子哥欺負我。”

珊月的臉上胳膊上能看見的地方沒有傷,一看就是打架的時候爾月護著珊月呢?三娘聽見珊月這告狀的話,再想想這姐倆壓著狗子打的畫面,有些無語。其實珊月根本就沒用護著,狗子壓根就沒打珊月,他揪珊月小辮兒的時候被爾月發現了,然後和爾月打起來了,然後珊月幫著爾月。

“新嬸子。”這是狗子平時玩聽人家說的,這珊月月有了新母親,那他覺得自己就應該叫新嬸子了,他還覺得自己可聰明可聰明的了。

狗子這孩子別看長的瘦瘦小小的,和爾月同歲,比爾月瘦,但是平時調皮搗蛋欺負比他小的孩子的事沒少看,因為欺負別人沒少被爹孃揍,不說被揍出經驗了,但是討饒的話也是一串一串的,他平時闖禍,小孩子門很少揍他,是因為他有兩個哥哥,長的胖胖的壯壯的,並且他大哥已經開始跟著他爹學殺豬了,不敢惹他。

“爾月欺負我。”狗子也不要臉的告狀,然後他還嘴甜,“新嬸子,叫爾月和珊月放開我。”

爾月又用小拳頭,鼓起勁兒,用力地砸到他的右肩上,珊月見狀,也加了一腳,兩人才慢吞吞地走到三孃的面前低著頭。

狗子這才爬起來,他臉上也破了,看樣子也是被抓破的,三娘估計是爾月弄得,倆家的孩子都沒有佔便宜,應該不存在被人找家裡來的問題。

狗子還流淚了,“新嬸子,我臉好痛。”他也是覺得自己被爾月打倒在地上,並壓住的畫面太丟人,不過他經過短短的糾結之後,果斷地不要臉的告狀,反正新嬸子已經看見了,只要不告訴其他人就好了。

爾月瞪他,不是說自己男子漢嗎?怎麼還比姑娘還姑娘似的告狀,真丟人。

珊月也大哭了起來,“狗子哥欺負我,不叫他哥哥了。”爾月聽見卻很嫌棄,上眼皮往上翻了翻,都打起來了還喊狗子哥哥,能不能爭氣兒點,你都說不喊哥哥了,怎麼還喊,是不是傻啊?

思月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看見狗子和珊月都哭了,她也不要去摘花了。

三娘看看哭著的珊月和含著淚的狗子,以及同樣狼狽但是沒有哭的爾月,沒辦法,只能安慰這三個孩子說:“好了,都別哭了,回去和我上點藥。”她打算等這幾個孩子冷靜冷靜,然後再問問怎麼回事。

三娘故意板著臉,防止這幾個小孩子登鼻子上臉,別在她面前打起來,很嚴肅地說“都和我回去。”

她抱著思月轉過身往回走,心裡慶幸,幸虧爾月臉上傷的不重,看樣子應該不會留下疤,要是小姑娘家的在臉上有了疤,說不定會影響說親的,三娘想的雖然遠,但是想的也是實際的問題。

“嬸子,我回家了。”狗子不願意跟著三娘去抹藥。

三娘轉過頭,和狗子說,“你也去我家抹點藥。”

狗子就是個典型的皮小子,即使剛才還被爾月壓在身子底下打,哭兮兮地告狀,現在說話一點兒哭音兒都沒有了,說,“我不抹藥,沒事。”

三娘不同意,聽著珊月告狀的時候還喊狗子哥,就是知道兩家的關系錯不了,甚至關系密切,“不行,你臉上也破了,和我回去抹點藥。”

狗子是真的一點兒不在意臉上的傷,“新嬸子,真沒事,我大哥說了,男子漢,流點血怕什麼。”他大哥不小心被殺豬刀碰破皮過,流了血,當時他提醒大哥流血,他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大哥就是這樣說的。

爾月生怕被三娘聽見,自己挨訓,但是還是小聲輕蔑地向狗子挑釁,“還男子漢呢?剛才誰哭了?”

狗子又羞又氣,打又打不過這個瘋丫頭,算了好漢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我讓著你,狗子在心裡自我安慰。

三娘看見了爾月和狗子的小動作,她也沒管,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一插手就變味兒了,她當做沒看見兩個人的小動作。出乎三娘意料的是,等剛出衚衕口的時候,狗子卻快速地跑了出去,就好像身後有隻惡狗在追他,“嬸子我回家了,我家裡有藥。”也不等三娘回答,一溜煙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