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筎玉跟小蝶講訴完虛竹之事後,來到約定之地,找了個石堆座下,吃著蘋果,靜候虛竹的到來。

上天傳出鷹唳“啁~”,驚空遏雲。青色雄鷹,長空翱翔。只見虛竹單手抓鷹腳,青鷹突然俯衝而下,虛竹輕輕放手,緩緩落地,青鷹又一飛沖天。

虛竹一見言筎玉,馬上跪拜,“小僧來遲,還望老...言先生贖罪。”

言筎玉震驚片刻後,安之若素道:“起來說話,無需緊張,並無來遲。”

虛竹慢慢起身,低頭下視。

“小和尚,如今此地為何處?”

言筎玉想先從地方開始瞭解,再慢慢深入詢問,一點點摳出資訊。

虛竹有些魂不守舍,心神恍惚,“回...回言先生,此地乃元羅寺內,至今仍為竹國。”

“元羅寺?與吾何淵源?”

言筎玉懷疑元羅寺定與羅竹有些淵源,羅竹死於此處,而元羅寺也帶有羅字,才有此問。

虛竹突然跪拜,吞吞吐吐,“其...其實師...師叔祖已知曉,但並非小僧所說,坤禁已破,師叔祖自能看破,小...小僧有罪,懇請始祖網開一面。”

因之前允若過言筎玉,不可告訴他人。但事已至此,虛竹愧對於她,所以一直心神不寧。

“坤禁已破,自會暴露,何罪之有。那尊者即已知曉,為何不來?”

言筎玉其實心中也很不安,但已如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師叔祖整衣冠,隨後便到。”

言筎玉心想,如此重視,此師叔祖定很敬畏羅竹,定不可露怯,畢竟自己扮演的可是他們的老祖宗。

“小和尚,那尊者何許人也?”

言筎玉有些好奇,便繼續詢問。

“我國修為天人之上有二,日竹與元目,我師叔祖即元目,世人尊稱元目神尊。”

虛竹露出微微得意的表情。

言筎玉有些緊張,但未表露,從容道:“元目?可目神運者?”

虛竹喋喋不休,“尊者雖目之運者,可尊者盲已,目盲心未盲,世人稱為心目,可知天下。”

話音剛落,元目從天而降,一見言筎玉,便立刻跪拜。

“這元目稱為心目?咋沒看出主人的身份,瞎子就是瞎子,還可之天下,危言聳聽。”

小蝶在旁嘲笑。

“在下元目,姍姍來遲,還望老祖恕罪。”

元目十分激動,感覺像是撿到了寶物,言筎玉有些受寵若驚。

“老...老和尚起來說話。”

目前這狀況,言筎玉有些始料未及。

“多謝始祖,我等感激涕零,不知虛竹可有不當之處,元目定嚴懲。”

元目慢慢起身,非常感動,如此平易近人的祖輩,甚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