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再打我一巴掌麼?”……(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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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再打我一巴掌麼?”……
原以為蕭秋折取回庫房鑰匙, 是要親自打理王府事務,重振家業。誰曾想他轉手就將鑰匙交給了晚青妤,將整個親王府的內務大權盡數託付。
更令人震驚的是, 晚青妤接手後雷厲風行, 立即召集全府上下訓話。她將府中舊制悉數革新, 推行賞罰分明的月銀制度,表現優異者可在基礎月錢上增發賞銀, 懈怠瀆職者則要扣減銀錢。此令一出, 滿府嘩然。
管事嬤嬤們面面相覷, 卻不敢違逆。誰不知道這位世子夫人如今正得寵?
晚青妤又下令暫停本月月銀發放, 各院妃嬪妾室一律只許領尋常菜餚。廚房的用度也大幅縮減, 從往日的山珍海味改為尋常人家的家常菜式,卻講究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晚青妤吩咐完遣退了下人,唯獨留下了四夫人。
蕭秋折出征邊關時,晚青妤回了孃家久未歸府。四夫人原以為他們夫妻生了嫌隙,再難和好。誰曾想蕭秋折如今竟將親王府大權盡數交予晚青妤。而晚青妤一回府就大刀闊斧地整頓府務,著實讓她心中不忿。
“四夫人請用茶。”晚青妤親手為她斟了杯茶, 待房門關上後,眸光陡然轉冷,“聽聞夫人近來很是忙碌,四處散播些不實之言,還與不該往來之人暗中勾連。”
四夫人手中絹帕一緊,強自鎮定道:“你這話從何說起?你一個小輩竟敢在府中興風作浪, 擅自更改月銀規矩,簡直目無尊長。”
晚青妤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道:“我今日要與夫人說的, 是那些流言蜚語的來處。如今府中賬房鑰匙盡在我手中,沒有我的準許,誰也動不得府中一分一毫。”
“你。”四夫人蹙眉,“你一個連子嗣都沒有的婦人,也配在王府耀武揚威?憑什麼?”
“就憑我是世子正妃。”晚青妤毫不怯懦,她早就猜出會有人不滿,“也憑我夫君將府上事務全都交於了我。”
“還有一事我要與夫人說說,當初我在山上住時,每月該得一百兩月例,到手卻只有十兩。經手此事的,可是夫人那位在賬房當差的表親?”
說起這事,四夫人臉色驟變。
晚青妤早已暗中查證多時,如今已尋到兩三個證人,皆可證實那剋扣月銀之事確與四夫人的表親有關。而那位表情已經逃跑鄉下,她已經命人去捉拿了。
四夫人心虛,沉默片刻後,冷笑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告訴你,只要王爺和太妃還在,就輪不到你在這府中指手畫腳,我這就去找王爺評理,看你一個晚輩憑什麼掌管整個親王府。”
晚青妤沒理會她,她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四夫人離開後,晚青妤立即著手整頓府務。一日之間,親王府上下膳食用度皆有大變,就連太妃院裡的份例也被削減。
傍晚時分,太妃怒氣沖沖地來到蘭風居,揚手就要掌摑晚青妤。玉兒急忙上前相護,卻被太妃結結實實打了一巴掌,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太妃息怒。”晚青妤將玉兒護在身後,“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太妃氣得渾身發抖,“自從你進了府,就鬧得雞犬不寧,秋折從我這裡拿走鑰匙轉手就給了你,現在你倒好,竟敢擅自更改府規。我給你一個月是讓你懷上身孕,不是讓你在這稱王稱霸。王爺。和我還活著呢,你就這般目中無人了?”
晚青妤面對太妃的怒斥,神色從容地福了福身:“太妃明鑒,如今親王府早已是個空殼子。多年來府中上下貪汙成風,揮霍無度,若再不整頓,只怕難以為繼。”
“蕭秋折如今位極人臣,親王府大半的體面都是他掙來的。他既將府務託付於我,我自當盡心打理。太妃院裡的用度我都計算過,您平日吃齋唸佛,花銷本就不大。該孝敬的,一樣都不會少。”
太妃聞言眉頭緊鎖:“即便如此,也輪不到你來插手,一個毫無家世背景,又生不出孩子的婦人,憑什麼執掌家業?你嫁進王府就帶著目的。”
太妃對晚青妤有很大的偏見。
晚青妤道:“此事已得王爺首肯。定當好好操持好這個家。太妃年事已高,合該頤養天年。若想回寺廟清修,我也會妥善安排。”
太妃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顫:“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趕我走?你以為拿了銀庫鑰匙就能無法無天?一個月期限若懷不上身孕,滾出王府的就是你,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待不下去。”
晚青妤見太妃盛怒,不再多言。她心知此時爭執無益,整頓府務才是正理。太妃氣得指尖發顫,甩袖出了蘭風居,直奔蕭敖書房而去。
四夫人剛含淚告退,太妃便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晚青妤的種種“惡行”,蕭親王蕭敖卻只是淡然道:“這些年王府全靠秋折支撐,確實需要個女主人打理。晚青妤有這個能耐,本王信得過她。”
太妃怒喝:“好,不說這個,那外頭那些流言又是怎麼回事?說什麼嫂嫂與小叔子有染?你弟弟明明是病死的,當年我為此痛不欲生,如今竟然傳出這般話來。”
當年太妃為爭寵,整日周旋於後宮爭鬥,連幼子病重都無暇顧及。那孩子纏綿病榻多時,最終不治身亡。至於王妃與蕭敖不和的傳言,當年就被蕭敖嚴密封鎖。太妃這幾日聽聞坊間流言,整個人如墜雲霧。她本想找蕭敖問個明白,又恐此事太過荒謬,惹得母子爭執,便一直隱忍未提。今日終是按捺不住,徑直來尋蕭敖問個究竟。
說起此事蕭敖眸光陡然轉冷。這些日子他也聽到些風言風語,正暗中查探源頭。不想母親竟也知曉了此事。他聲音低沉地道:“母親,這等無稽之談不必再提。自己的孩子,難道我會不清楚?外頭的閑言碎語,我自會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