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你先忍一忍,一會兒就……(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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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你先忍一忍,一會兒就……
十七歲那一年, 對蕭秋折而言,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那一年發生的事情,至今仍讓他無法釋懷。最終支撐他活下去的, 卻是那一封封來自晚青妤的信件。
她寫給他的那些信, 每一封, 每一個字,他都銘記於心。那些信被他視若珍寶, 小心翼翼地儲存著, 至今連信封依舊嶄新如初。
傷痛, 是晚青妤幫他撫平的。
那一年的事情, 鮮少有人知曉。他的父親幾乎封鎖了所有訊息, 甚至連府中的下人都無從得知,唯有方齊和方於略知一二,但他們沒有他的允許從來不敢多言。
那一年付鈺書年僅十四歲,雖然他們偶爾見面時還能打聲招呼,但兩人已鮮少再有深交。現在付鈺書突然這般說,讓他忽覺不安,難不成付鈺書在背後調查他?
蕭秋折轉身看向付鈺書, 眉頭緊鎖,眼中彷彿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霾。他袖中的手漸漸握緊,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付鈺書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知道已觸及了他的痛處。他唇角微揚,帶著幾分譏諷,對蕭秋折道:“你從一開始對晚青妤的目的就不純。你們雖因利益成婚, 但你卻將她送到了山上,整整兩年不聞不問。若你真心待她,真心喜歡她, 這兩年間怎會放任不管?別說什麼給她自由,別說捨不得逼迫她,若你真心顧及她的感受,當初就不該將她強娶進門。蕭秋折,你太自私了,至今仍是如此。”
蕭秋折冷冷地看著付鈺書,眼中寒意漸濃,付鈺書卻毫不在意,繼續道:“感情不是靠霸道就能得到的,即便晚青妤如今對我已無感情,但我也要告訴你,我們曾經相愛過,她對我的愛是純粹的,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我們的感情,比你與她的更深。所以,我勸你放手,這對你、對她都有好處。你身為皇家之子,難道不清楚自己的結局嗎?你在親王府都自身難保,又如何保護她?”
蕭秋折聞言,不禁冷笑,他目光淩厲,直視付鈺書那雙平日裡溫柔、此刻卻充滿挑釁的眼眸,冷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不了多久,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她?”
付鈺書未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蕭秋折繼續道:“我活了這麼多年,想殺我的人多如牛毛,危險從未斷過。但你放心,只要她在身邊,我定會護她一世周全,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更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倒是你,這麼多年了,我勸你還是放下她。若你真心為她好,就別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你與她的感情,不過是曾經。”
“當初,你有那麼多機會向她提親,為何從未行動?從她十四歲及笄到十七歲,整整三年,你在做什麼?為何不去她府上提親?付鈺書,你的機會比我多得多,但你全都錯過了。錯過了便錯過了,如今又何必來怪我?”
蕭秋折深吸一口氣,心中壓抑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傾瀉而出:“那一年,她的父親陷入困境,你的父親可曾幫襯過?你家裡人可曾伸出援手?一個人都沒有。而你呢?我聽聞你十六歲那年曾向她表白,卻被拒絕。之後,你便再無動作。你有能力,有地位,完全可以幫她父親脫離困境,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但結果呢?你沒有。”
“那一年,你因與父親爭吵,離家出走數月,對她不聞不問。她孤立無援時,你在哪裡?你的父母對她冷眼相待,而你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在那幾個月裡,我看她無助,便出手救了她父親。我不顧一切,我違揹我父親的意願,險些與我父親決裂,硬是堅持娶她,幫她家脫離了困境。或許她當初願意嫁給我,是因為她別無選擇,但若當初出手的是你,她嫁的人定然也會是你。”
說到這裡,蕭秋折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這麼多年,他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當初他救晚家、娶晚青妤,問心無愧。
他接著道:“這兩年,她在山上,我給了她自由。為何?因為若我強迫她,結局只會更糟。若我只想佔有她,洞房花燭夜那日,她就會成為我的人。你問我為何現在將她接回?因為兩年時間已經足夠了,這兩年,足以讓我們三人都重新開始。你回京後,我確實有些擔心,有些害怕,但時至今日,我們都是從零開始。不過,我比你有優勢,因為她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都渴望得到自己心之所向。然而,晚青妤並非一件可以爭搶的物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情感與選擇,蕭秋折深知這一點,因此即便他心中對她有著難以抑制的情感,他也始終尊重她的意願。
即便他們同處一室,即便吃穿用度皆在一起,他也從未逼迫過她。哪怕心中再按捺不住,他也強忍著,給予她足夠的尊重與自由。
感情之事,強求不得,晚青妤如今面臨的問題太過複雜,家族的困境、對父親仇恨的執念,都讓她心中難以釋懷。若這些問題無法解決,她的心結便無法解開,她也無法真正接受任何人,無論是付鈺書還人他蕭秋折。
這一點,蕭秋折很明白。
因此,他自己必須努力去改變現狀,去解開她的心結,哪怕最終晚青妤選擇離開,哪怕他會因此痛苦不堪,他也不會糾纏。
但在那之前,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她,更不會讓付鈺書有機會接近她。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心眼小、嫉妒心強、愛吃醋的人,他無法容忍付鈺書的存在,甚至不願想到他。他只希望晚青妤能心無旁騖地留在他身邊,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也讓她看清自己的心意。
付鈺書聽了蕭秋折的話,不禁冷笑,在他看來,蕭秋折不過是在為自己找藉口。站在蕭秋折的立場上,或許他的做法無可厚非,但站在他付鈺書的立場上,這無疑是卑鄙無恥的。
每個人都有無奈之處,付鈺書也不例外。
他沉默片刻,冷冷道:“蕭秋折,我告訴你,愛情不會輕易改變,我能感覺到晚青妤心裡仍有我。既然你說要從零開始,那好,我們就從零開始。兩年前我或許輸給了你,但兩年後,我未必會再輸。若你以為那一劍是對我的補償,那真是可笑至極。”
他說罷,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幾步走到蕭秋折面前,將匕首遞到他面前,冷聲道:“你不是覺得那一劍讓你愧對於我嗎?那好,現在你來刺我一劍,如此我們便兩清了。我不想因為那一劍而愧疚一生,更不想讓你以此為藉口,繼續霸佔晚青妤。你霸道就是霸道,強行插足就是強行插足,何必找這麼多借口?”
蕭秋折冷冷看著付鈺書,眼中寒意漸濃,他活了這麼多年,經歷的憋屈、委屈與傷心不計其數,但他最不怕的,便是別人的挑釁。
他瞥了一眼付鈺書手中的匕首,面上依舊帶著冷笑:“那一劍既然你已經刺了,過去的事便已兩清。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還不至於齷齪到捅回去。當初我不躲你那一劍,只是想告訴你,我蕭秋折想要的東西,哪怕拼上性命也會得到,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蕭秋折的強勢與霸道,當真無人能及,他生來便是皇家血脈,骨子裡透著高貴與冷傲,在付鈺書面前,他永遠高高在上,彷彿一座不可攀越的冰山。
明明是春日裡,付鈺書卻覺得如同寒冬臘月。
——
二少夫人懷孕的訊息傳遍了整個親王府,府中上下無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