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讓祖母相信我們圓房的……(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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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 章 “讓祖母相信我們圓房的……
蕭秋折離去後, 晚青妤佇立在門外,凝望著茫茫雨幕,心中百感交集, 憂慮與酸楚交織, 難以言表。
玉兒侍立一旁, 亦是心急如焚。雖她對親王府內情知之甚少,卻也聽聞蕭親王風流成性, 與蕭秋折關系微妙。如今言書堂一場大火, 令晚府與親王府皆陷入困境, 蕭秋折更是身受重傷, 這幾日小姐愁眉不展, 自責不已,官場風雲亦是波譎雲詭,唯願蕭秋折早日康複,小姐方能稍解心結。
晚青妤急得來回踱步,目光頻頻投向蕭親王的院落。她深恐蕭秋折淋雨受寒,更憂其傷口複發,此刻他尚在發熱, 若照料不周,後果不堪設想。然她初入親王府,不便插手父子之事,亦無資格過問其關系。
正自焦灼之際,方奇匆匆趕來,稟道:“少夫人, 公子他出了親王府,淋著雨,小的怎麼勸也勸不住。”
晚青妤聞言, 急忙問:“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方奇嘆著氣道:“公子與王爺在房中爭執,出來後臉上帶傷,嘴角流血,似被王爺掌摑。公子神情落寞,淋著雨便出了府,小的攔也攔不住。”
晚青妤未及聽完,已慌忙向外奔去,對方奇急道:“快!速去尋蕭秋折,務必將他找回,切莫讓他再受傷,還有,速請太醫隨行。”
方奇領命而去,晚青妤提裙疾行,顧不得撐傘,玉兒慌亂間取來雨傘,卻見小姐已走遠。
晚青妤沿街東行,步履匆匆,雨水打濕了衣衫,卻掩不住她滿心的焦慮。她四處呼喚:“蕭秋折,蕭秋折,你在哪裡?雨勢如此之大,你不可淋雨,你的傷還未愈。”
然而雨聲如瀑,幾乎淹沒了她的聲音。她不顧渾身濕透,發絲淩亂,心中擔憂絲毫未減,繼續在雨中奔走。
玉兒持傘追來,勸道:“小姐,您先回府吧,讓方奇多帶些人去找,您這樣會淋病的。我們這般盲目尋找,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晚青妤搖頭道:“不行,他傷勢嚴重,心情定然不佳,我必須將他勸回。”
玉兒:“小姐,您也要顧惜自己的身體啊!方奇一會兒便帶人來了,我們稍候片刻,乘馬車去找,可好?”
此時,晚青妤臉上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順著臉頰滑落,觸及唇角時,竟覺溫熱。此刻,她才恍然察覺自己對蕭秋折的感情竟如此深沉,心中對他的牽掛竟如此強烈。往昔她總以為自己對他不過是年少時的一絲情愫,再見時也不過是些許悸動。然而此刻,不見他的身影,她心中憂慮如潮,焦急萬分,或許這份感情從未改變,只是她未曾察覺。
她未聽從玉兒的勸告,繼續前行。玉兒無奈,只得緊隨其後,為她撐傘。
不多時,方奇帶著人馬與馬車趕來,對晚青妤道:“少夫人,快上馬車,您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找到公子的。”
晚青妤迅速登車,方奇對眾人吩咐:“大家分頭行動,務必找到公子。”
——
春日的雨勢洶洶,來得猝不及防。付家書庫雖是京城地勢最高之處,卻也被雨水浸透,院中積水成潭,雨水順著牆壁滲入房內,書庫中的典籍多有浸濕之虞。
院中僕役們忙得焦頭爛額,付鈺書立於雨中,眉頭緊鎖,冷聲質問身旁的管事:“付家書庫百年基業,牆壁堅固,怎會突然滲水?上次滲水是因有人暗中作祟,挖坑積水,不是已命你們處理妥當了嗎?為何今日雨水又滲入房中?況且此地地勢高峻,怎會有如此多的雨水湧入?”
管事戰戰兢兢地回道:“大人,書庫牆壁確實堅固,先前已按您的吩咐一一查驗。只是……這水似乎並非從牆壁滲入,而是從地下而來。地下雖曾加固,但年歲已久,土壤松動,積水後便漸漸滲入房中。工匠們已在加緊修繕,庫中書籍也在遷移。”
付鈺書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心中隱隱不安。這書庫歷經百年風雨,從未有過如此情形,怎會突然滲水?況且庫中所藏,皆是近年珍本,更有皇家禦批之作,若因此受損,後果不堪設想。他當即下令加快書籍遷移,並命人在房中挖坑探查地下情形。
不多時,僕役們在一處房中挖開地面,發現地下土壤果然松動。當年建造時以混凝土與鋼筋加固,磚石亦極為堅實,怎會輕易松動?
付鈺書蹲下身,細細檢視,忽覺土壤中有一股腐臭之氣,似是地下有物腐爛,腐蝕了磚瓦,才致雨水滲入。他心中一凜,暗道此事絕非偶然,書庫早已被人動了手腳。
正思忖間,一小廝匆匆跑來,稟道:“公子,老爺請您回府。”
付鈺書點頭,吩咐管事繼續查驗,隨即冒雨趕回付府。
府中,付錦知立於簷下,望著滂沱大雨,神色凝重,見付鈺書歸來,沉聲問道:“書庫之事如何?”
付鈺書上前行禮,回道:“父親,此事尚有蹊蹺,書籍已加緊遷移,損失不大。只是書庫滲水絕非自然所致,孩兒懷疑有人暗中作祟。”
付父沉吟片刻,緩緩道:“此事為父早走察覺,我們需得盡快新建書庫。言書堂已毀於大火,那塊地倒是可用。”
付鈺書聞言一怔,遲疑道:“用言書堂舊址作書庫?皇上會應允嗎?”
付父淡然一笑,道:“此事自有為父周旋,你不必憂心。倒是書庫被人動手腳一事,你需盡快查明。此外,蕭親王已回府,蕭秋折被降職,父子二人關系本就微妙,此番恐更生嫌隙。蕭親王雖表面風流不羈,實則深藏不露,當年能與與皇上爭位時不分高下,可見能力有多強。如今他回府,定會扶持其他子嗣鞏固地位。蕭秋折雖不甘,但眼下無權無勢,難有作為。這段時日,正是你的機會,太後已允諾相助,你需好好把握。還有,抽空約蕭郢出來,喝杯茶。”
付鈺書輕輕頷首,默了一會,問道:“父親,張攸年如今可好?那日言書堂大火,他身陷其中,傷勢不輕,需得及時醫治才是。”
付錦知聞言,神色稍緩,溫聲道:“他已無大礙,為父已請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他診治,如今他在別院靜養,再過些時日便能痊癒。你與他許久未見,待他好轉,不妨去探望一番。”
付鈺書點頭應道:“是,父親,孩兒回頭便去探望他。對了,他的父親張錦知可還在喬家老院?我記得兩年前他們曾打算搬離,為何至今仍居於此?”
提及張攸的父親,付錦知微微眯起眼,伸手接住簷下滴落的一串水珠,沉吟片刻道:“張老伯這些年一直受喬家恩惠,故而未曾搬離。喬家老夫人年事已高,身體每況愈下,他便留在喬家大院照料她。只是近來老夫人的眼疾愈發嚴重,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你若得閑,不妨去探望一番。”
付鈺書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點頭道:“那位老太太素來慈祥,孩兒定會前去探望。對了,父親,孩兒還有一事相求,不知父親可否相助?”
付錦知抬眼望他:“你且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