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他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

蕭秋折在世人面前一直都似那九天之上的謫仙, 不染凡塵,他眸中似有萬千星辰,卻又深邃得令人不敢直視。

此時他唇色淡若櫻瓣, 微微抿起時, 帶著幾分清冷, 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溫柔。

他舉手投足自有一股矜貴之氣,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指尖如玉雕般精緻且微涼, 觸上她的臉頰時令她心頭一顫, 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卻見他眼睛裡淌著一抹濃鬱豔色。

她張了張唇, 突然緊張起來。

房間裡安靜裡一瞬。

錦被柔軟,卻抵不過身上人滾燙的體溫。

晚青妤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被蕭秋折扣住了手腕,他的手掌有力,任她動彈不得。

“先別動。”蕭秋折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暗啞。

晚青妤咬住下唇,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戲碼,可當真要演起來, 她才發覺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蕭秋折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帶著淡淡的竹葉香氣,那是他慣用的薰香,平日裡只覺得清冽,此刻卻讓她渾身發燙。

她感覺到他的胸膛緊貼著她,隔著薄薄的衣衫,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你......”她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蕭秋折沒有應聲,他的呼吸越發粗重, 灼熱的溫度透過肌膚滲入她的血脈。晚青妤只覺得一陣酥麻從脊椎竄上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戰慄。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可越是放鬆,感官就越是敏銳。她能感覺到蕭秋折的體溫,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每一絲緊繃。

蕭秋折的手順著她的手腕緩緩上移,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手臂。晚青妤只覺得一陣戰慄,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來,卻被他牢牢按住。

“別怕。”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不會真的......”

晚青妤的臉瞬間燒得通紅,她知道這是做戲,可蕭秋折的聲音太過曖昧,讓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融化,這種感覺太過陌生,讓她既害怕又感覺與眾不同。

蕭秋折緩緩低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晚青妤感覺到他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她緊張地抓緊床單,見他越來越控制不住,已經分不清是演戲還是真的,在眼睫輕顫了幾下之後猛地推開了他。

蕭秋折被她一推,清醒了許多,順勢翻身躺在一旁,漸漸平緩著呼吸。

晚青妤迅速下床,走到桌邊吹滅了蠟燭,然後回到她的小床躺下,用被褥蒙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到兩個人的呼吸都聽不到,一直到天亮房間裡幾乎都沒有任何聲響。

翌日,晚青妤醒來時,發現房中已不見蕭秋折的身影,也不知他去了何處。她起身洗漱一番,推門而出,見玉兒正站在門外,臉上帶著笑意,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晚青妤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輕聲問道:“你笑什麼?”

玉兒捂著嘴,又低低笑了兩聲,湊到她耳邊道:“小姐,昨夜的動靜可不小呢。李嬤嬤的臉色變了又變,今兒一大早就跑去太妃那兒稟報了。”

晚青妤聞言,臉頰頓時染上紅暈,羞得低下頭,卻未多言,轉身便往膳廳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問玉兒:“你可知蕭秋折去了何處?”

玉兒回道:“姑爺一大早就進宮了,想必是有要緊事商議。”

晚青妤應了一聲,用過膳後,對玉兒道:“我們去一趟西街。”

玉兒疑惑道:“去西街做什麼?”

晚青妤:“去書肆瞧瞧。”

玉兒聞言,眉頭微蹙,勸道:“小姐,若無要緊事,咱們還是別去了吧。那書肆是付家開的,姑爺對付鈺書一向頗有戒心。如今您與姑爺感情正濃,又忙著延續子嗣,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晚青妤明白玉兒的擔憂,但她心中有事,必須去查個明白。或許付家書庫真如袁安河所言,藏著與她父親之死有關的秘密。她輕聲道:“玉兒,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去尋些書罷了。”

玉兒雖仍不放心,但見晚青妤態度堅決,只得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