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哪怕是他睡過的床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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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哪怕是他睡過的床榻。
晚青妤知他案牘勞形,刺促不休,不願因己之故耽誤他處理要務。
蕭秋折心知她在催促自己離去,亦明白她不願與他有親近之舉,哪怕只是睡他睡過的床榻。
他淡淡“嗯”了一聲,喚來屋外的嬤嬤,為她換了一床新鋪蓋。
晚青妤察覺他因她的介意而不悅,心中卻無甚波瀾。畢竟寄人籬下,總得低眉順目。
蕭秋折待嬤嬤收拾完床鋪,並未立即離去,而是抬眸望向屋外,看了看天色。
此時,晚青妤忽覺精神一振,倦意全無。她喚來玉兒,取出行李開始收拾。她帶來的物件不多,其中有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內裝重要之物。她問蕭秋折何處放置為宜。
蕭秋折指了指書櫃,上前整理書籍,為她騰出一處空位。
書櫃位置過高,晚青妤踮起腳尖,正欲放置,手上一滑,盒子倏然墜落,內中物什瞬間散落一地。
她輕呼一聲,急忙蹲身去撿。
蕭秋折見狀,方覺自己疏忽,未顧及她的身高,歉然蹲下身,幫她拾撿。
地上物什紛雜,發飾、手串、信箋、玉佩……還有一片金葉子。
金葉子?
他伸出的手頓在半空,思緒驟然回溯至七年前那段模糊的記憶。這片金葉子,似乎是他當年贈予她的,她竟然還留著。
他拾起金葉子,目光落在一沓信箋上,幾封散開的信面上赫然寫著“鈺書”二字。
鈺書,付鈺書。
她的竹馬付鈺書。
這些信,是付鈺書寫給她的?抑或是她寫給付鈺書的?何時所寫?成婚前,還是成婚後?
晚青妤見他緊盯信箋,急忙將信箋抓在手中,又捂住一旁的一枚玉佩。
她動作急促,神色間透著幾分心虛。
他抬眸看她,她一雙明眸清澈,表面溫和無害,實則心中所想,他一清二楚。
他微蹙眉頭,將拾起的金葉子隨手拋至她面前,冷聲道:“倒是懷舊,幾年前的金葉子還留著,我還以為你早拿去治眼盲了。”
治眼盲?
他冷不丁一句,晚青妤一時未解其意,無辜地眨了眨眼,將捂在手下的玉佩收入袖中,又撈起木盒子,將信箋放入,最後拾起他拋來的金葉子,在衣袖上輕輕一拭,未作回應。
這片金葉子,是他十七歲那年於城門口贈予她的。彼時她視若珍寶,日日取出端詳。後來她與付鈺書情愫漸生,金葉子便被她漸漸遺忘。如今突然重現,還是在蕭秋折面前,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他那句“眼盲”何意,她未及深思。
蕭秋折起身,看著她收拾妥當,幫她將木盒置於書櫃上。
房中一時靜默。
晚青妤又慢吞吞開啟衣物包裹,內中僅有兩三件舊衣。她持衣走至衣櫃前,開啟櫃門,見內中一排排男子錦衣,每一件都是質地華貴,價值不菲。
她怔了一瞬,手中衣物頓顯寒酸。
她雖不喜奢華,但如今身處親王府,身份非同尋常,總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
“早知每月一百兩銀錢不夠花,我便讓人多送些了。”蕭秋折察覺她的窘迫,語氣中帶著幾分歉然。
她本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千金,嫁他後卻過得如此清貧,令他心中五味雜陳。
晚青妤轉頭看他,輕聲道:“哪有一百兩?每月只有十兩。”
十兩於尋常百姓雖不算少,但她與玉兒二人吃穿用度,難免捉襟見肘,平日連病都不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