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聲附和,然後大家夥兒一起舉杯,又喝了個。

接下來,眾人也就不再談這些沉重的話題,而是隨便聊些別的。

嚴紹青他們都沒去過春交會,對這個挺感興趣,就讓許世彥給他們講一講,羊城那邊啥樣。

都說那邊是現代化社會,究竟是怎麼樣的現代化?

不提投資合作,氣氛也就輕鬆起來,許世彥倒不介意跟他們聊點兒別的。

於是就講了些他去羊城的見聞,那邊的高樓大廈、工廠林立。

春交會上老外雲集,各路客商遠渡重洋前來,國內這些企業爭奇鬥豔。

嚴紹青等人都聽傻了。

在他們眼裡,瀋陽就是很不錯的城市了,可是跟許世彥口中的羊城等開放前沿城市相比,簡直相差的也太多了。

“以後有機會啊,真得出去看看。

要不這一個個都跟井底之蛙似的,還以為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挺厲害呢。”

“對,真的應該走出去,去看看沿海發達城市。

吸取一下人家那邊先進的理念,開闊下眼界,這個絕對有用。”

許世彥對這話挺贊同的,不走出去,永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許世彥與曲佳成他們聊得還算不錯,大傢伙天南海北的瞎胡扯,倒也挺開心。

那邊,許成厚夫妻領著吃飽飯的孩子們,回了房間休息,許世彥跟這些人一直喝酒聊到了挺晚。

快十點了,嚴紹青等人這才離開,許世彥也回樓上休息。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八點,醒來的時候還有點兒迷糊呢。

吃過早飯後,許世彥領著父母妻兒,一起去縣城裡轉悠轉悠。

許成厚年輕的時候來過縣城,記憶裡還有老縣城的模樣。

於是就給兒孫們指點,說這裡以前是幹啥的,那裡以前是什麼地方。

一邊說著,也是各種感慨。如今的縣城,比以前繁華了好多。

一家人轉悠了一上午,遇見喜歡的就買點兒。

中午隨便找個地方吃頓飯,下午跟著丹東那幾位一起,開車往市裡走。

到市裡就晚上了,照例又是一頓接風宴。

市裡幾位領導也過來跟許世彥見了面,一起吃頓飯。

當然,人家市裡領導不至於那麼急乎乎的就要跟許世彥定下來什麼。

人家啥都沒說,就是陪著許世彥說話聊天,盡地主之誼罷了。

許世彥說想帶著孩子們去海邊轉悠轉悠,十八號這天,市裡安排人,送許世彥他們去東溝那邊。

東溝,就是以前的安東縣,等到九三年,會改名叫東港。

當年,進長白山討生活的人,除了放山打獵之外,還有一條出路,就是進山場子伐木。

冬季在山裡伐木,開春之後把木材紮成木排,順水漂流而下。

當時放排分南流水和北流水。

北流水是順著松花江一直漂流到船廠,南流水,就是從鴨綠江順水而下,直到安東。

南流水穩,放排的時間長,要是趕上天氣不好,這一路得兩個多月。

北流水比較短,好的時候半個月二十天就能到。

但是北流水急,險灘惡哨多,稍微不注意就會排毀人亡。

所以很多排幫,都愛走南流水,這安東,也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木都。

如今的東溝,已經看不到當日木都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