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一個久違的獎勵。

所以他俯下了頭,薄唇印在她的粉唇上時,胸腔裡跳動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安靜的彷彿能夠聽清楚其中的頻率。

他用了力氣,這樣的力道彷彿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鑲嵌到身體裡,融入骨血,不管什麼外力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蘇白汐沒有反抗。

任君採擷。

她的不婉拒,在他看來,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邀請,讓人呼吸加速,迫切的想要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他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精準踩在了他的軟骨上,讓他繳械投降,心甘情願的認輸。

蘇白汐眉眼平淡,鎮定自若:「你幫了我,我很高興,因為心情好,所以我想讓你也高興。」

她驀然抬起眼,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是個吝嗇的人。」

白皙好看的手指伸出去,慢慢戳在林梓嘉的喉結上,這裡是男人很敏感的部位之一,戳上了,就難逃一劫。

但蘇白汐顯然不是為了劫難而來的,她像溫水煮青蛙,引導著他的情緒,調動了他的慾望,等到他的火苗越來越旺盛時,她又淡定的收回手。

強行將他的難耐摁了回去。

林梓嘉抱著她上了車,司機在前邊眼觀鼻鼻觀心,掃了一眼之後,視線就不敢再亂瞟了,林梓嘉順勢把前邊的隔音板降下來,張口咬住她的耳垂:「你不小氣,但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得學會忍者神龜這門功夫?」

「怎麼說?」蘇白汐翻身坐在他的腿上。

動作其實很規矩。

但某些人的心思不太正。

林梓嘉呼吸都亂了。

「撩了就跑,誰教你的?」林梓嘉笑了笑,「老婆,我是個正常男人。」

蘇白汐彎下腰親在他的側臉上,說:「做的不錯,於霖快要氣瘋了,他還發火,把門口的盆栽踹壞了,可惜了,我挺喜歡那盆的。」

兩人說的話不在一個範圍了。

林梓嘉是把心思往不正當的方面引,蘇白汐倒好,成了仙似的,真的撩了就跑,絲毫沒打算管他的死活,甚至還淡定的轉移話題。

什麼盆栽。

有現在的他好看?

林梓嘉笑了笑,知道她什麼意思,規矩說:「我錯了。」

蘇白汐挑眉,驚訝於他今天怎麼這麼上道,順著說:「錯哪了?」

「我跟於霖動手之前,應該提前知會你一聲的,」林梓嘉拽著她的手,順勢背在了她身後,「於盛我也沒漏掉,比起在明面上的於霖,其實躲在暗處的於盛才是重點,我都記著呢。」

他呼吸粗重,一邊道歉一邊親她漂亮好看的鎖骨,啃了幾口,才說:「我不會讓你失望,事兒我肯定幫你辦的夠夠的。」

蘇白汐好笑的視線掃過了他強勢的動作,指出來:「你好像要強迫我?這是在給我道歉嗎?」

林梓嘉鬆了鬆手,但很快又親上來,說:「盆栽我明個兒往你公司送十盆過去。」

他垂下眼,商量似的說:「還想聽我認錯嗎?我還能在別的地方將功補過,用處大了去了。」

車上的光線很暗。

在大道上飛速行駛的時候,只有路邊上的昏黃色燈光悄悄從玻璃窗滲透進來,藉由這麼一點點的光線,能夠看見曖昧和激情的抽象,瘋狂和忍耐的矛盾。

以及……她扯開嘴角的時候,那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