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歧義。

蘇白汐說的時候即便語氣已經十分正常,但作為聽的人來說,林梓嘉始終覺得有那麼一些的不對勁。

如一種極其低調的挑釁,讓人不得不在心底裡對她關注。

林梓嘉多看了她好幾眼。

蘇白汐從未在這方面隱藏過自己,淡然笑了:「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女人對女人表示厭惡的時候,大多都是我這個狀態。」

她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含糊,直直白白的說出了「厭惡」兩個字。

「連表面功夫都沒有了?」林梓嘉覺得好笑。

蘇白汐下顎一抬,指著不遠處站著的張泌。

她笑著說:「你看張泌,她也從來沒有這些沒有必要的表面功夫。」

不遠處的位置。

張泌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人群裡,她的臉上是完全的不屑,要不是自己還要臉,現在就應該冷笑出聲了。

她周圍都是一些男人,推杯換盞,在司儀說話的時候,張泌正在跟人躍躍欲試的划拳。

這種行為擺明了是——

給面兒,但不給多了。

有認識的人悄悄過去問:「張泌,你跟徐又薇有什麼深仇大恨?」

張泌乾的都不是給面兒的事,被問到頭上了,她臨到頭了,又知道裝了:「沒有啊,都是好姐妹。」

「……」

蘇白汐都覺得好笑,趁著張泌玩了一圈回來後,說:「至於麼?」

張泌開啟手機看多個新好友,都是剛才玩了一圈的戰績,她聽到這句話後,才說:「怎麼不至於?」

「別說我當初跟卓億凡搞物件那會兒,我還是個正牌女友呢,姓徐的就敢把她自己往我男朋友那兒推銷,當我是死的?」

張泌笑嘻嘻的:「我就是學學她而已,你看她那臉色都差成什麼樣了?哎呀,有些人呢,就是這麼離譜,也不看看她自己都幹了什麼事,別人就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對待她而已,她就委屈了?」

這就是之前張泌老是掛在嘴邊上說的——

得虧是蘇白汐脾氣好。

張泌是機會報仇,只要找到機會了,她準要往死裡踩。

相比之下,蘇白汐就比較理智了,至少沒有這麼表現在明面上,也沒有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確實,」蘇白汐點頭贊同了張泌,「你做什麼都有你自己的道理。」

林梓嘉在旁邊全程聽見了這一圈對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有些人的人緣不太好,一個兩個不願意和她做朋友,這倒還可以說成是別人的問題,但如果所有人都仇視了,顯然可能就是她本人的問題了。

林梓嘉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還準備了一個驚喜,」張泌悄悄湊過去,對著蘇白汐的耳畔說話,「錯過這次,可得等好久。」

蘇白汐沒聽清。

而恰好的是,蘇白汐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沒聽清楚,她也根本都不會主動詢問的。

「我去趟洗手間。」蘇白汐起身。

林梓嘉全程跟著她,這個時候也幫她拿著包包,跟著她一起去了走廊。

「你是怕我出去傷害別人?」蘇白汐把手機也放進包裡,全部都給林梓嘉拎著,她今天這一身緊身的包臀長裙,是直接將她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讓人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