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汐回視過去:「同樣是花,怎麼你還搞區別對待?」

相處這麼久,多多少少知道點彼此的心思,林梓嘉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對那一片向日葵有意見。

至於他到底是看向日葵不順眼,還是看陳源不順眼,這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林梓嘉反正是不會承認的:「向日葵比較堅強,沒有其他花那麼嬌貴,能自給自足,過幾天太陽出來了,它還能給自己充電,太陽能的,就差給你生產陽光了,用不著我去費那個勁。」

「……」

蘇白汐也不是一定要他去澆水。

左右也是看他閒得慌。

他要是不願意,蘇白汐都不帶搭理他的。

請柬到手了,蘇白汐琢磨了一會兒,才合上了電腦。

林梓嘉在這棟房子裡已經成為了常客,他進出自如,跟回自己家裡一樣,嫻熟的不能在嫻熟,有時候家裡的一些物品擺放,可能林梓嘉知道的比蘇白汐還清楚具***置在哪兒。

不知不覺間,這棟房子裡,到處都開始留存林梓嘉的痕跡了。

蘇白汐真切的意識到的時候,是她快要來例假的前幾天,林梓嘉給她熬了紅糖水,加上一些女性用品,現買的。

這樣的發現讓蘇白汐日益煩躁。

她不想營造出她離不開林梓嘉的現象,但林梓嘉的表現處處都在宣誓著***,似乎在證明著什麼,好像她蘇白汐只要離開了他,她一個人就不行了。

或許是她多想了。

可蘇白汐一生要強,任何一丁點的苗頭她都不想有。

直到這天晚上,她睡覺到半夜的時候,林梓嘉溜進來給她貼暖寶寶,他的手從被子裡伸進來,小心翼翼的摸到她的腹部,做完了這些他還沒打算走。

蘇白汐早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醒了。

她忍無可忍,從被子裡摸到暖寶寶,直接甩到林梓嘉的頭上,道:「是不是有病?」

林梓嘉眼疾手快,避開之後順手還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暖寶寶。

被老婆罵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梓嘉早就習慣了,他挑眉,道:「你做噩夢了?」

蘇白汐有氣使不出來,彷彿一拳頭砸到了棉花上,關鍵林梓嘉這個態度,她就算想吵架,也吵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梓嘉整個人就更黏糊了。

不管她做了什麼,亦或者是說了什麼,林梓嘉都是一副無所謂的狀態;她一表示要吵架,林梓嘉就會逃避型完美避開這場糾紛。

等她過一會兒時間消氣了,想不起來發火的點在哪兒了,林梓嘉又冒出來,繼續獻殷勤。

「對,最大的噩夢就是你。」蘇白汐惡狠狠道。

林梓嘉錯愕了下,磁性的聲音繼續:「夢見我了?夢裡也這麼好?夢見我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

蘇白汐揚起枕頭砸他身上:「你見過哪個人睡覺床頭站個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守靈。」

「什麼意思,」林梓嘉高大的身影竄都竄不贏,被枕頭擦到了,他撿起來,「委婉的邀請我一起上床睡覺嗎?」

他偏過頭:「站著像守靈,躺著是什麼?」

蘇白汐懶得理他。

她身體虛,這是小產之後落下的後遺症,每次都會手腳發涼,尤其是半夜的時候,手心腳心盜汗,嚴重的時候腹部還會絞痛。

每到這會兒,蘇白汐的脾氣也會變得格外暴躁。

要不是她沒力氣發火,剛才也不會就這麼便宜了林梓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