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自證清白」的樣。

蘇白汐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林梓嘉不可能沒注意到,只不過他看見了,沒打算過來而已。

又或者……

林梓嘉早知道有這麼一出。

不然昨天晚上何必口出狂言。

林梓嘉裝傻充愣,見她還盯著自己看,於是把手裡的紅酒也放下去了,乖巧的坐端正,順便把身邊主動湊過來的女人也趕跑。

耳畔還回繞著於霖細數的「罪證」,一條一條,但蘇白汐已經沒有心思去聽,因為不用聽這些專業術語,蘇白汐也能猜到——

無非是圍繞著一個主題去的,那就是:於霖要以一些罪名和由頭,讓她這個時候下獄。

獄不一定能下,但要配合調查,也要進去喝杯茶什麼的。

「蘇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場面弄的很大,偏偏這個時候,林棟添和柳菁從樓上下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周圍原本觥籌交錯的歡聲笑語也漸漸停歇,眾人悄悄交頭接耳,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議論著今晚上最大的看點。

而站在輿論中心的人,再次成為了蘇白汐。

蘇白汐目光看向林梓嘉,她不好奇於霖要做什麼了,更好奇的是林梓嘉這個狗東西,他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於霖,」柳菁也左右觀察,目光在林梓嘉的身上轉了一圈,上去勸和,「怎麼搞這麼大陣仗?」

「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於霖針對的只有蘇白汐,對於柳菁的詢問,他彬彬有禮,回答說:「阿姨,這件事事關我弟弟的性命,我肯定不會胡言亂語,今天給您的宴會造成了困擾,我改天肯定登門拜訪賠禮道歉,但也請您能夠理解我對家人的維護,以及我看見親弟弟生死一線躺裡的痛心。」

「我也只是想盡快找到兇手,」於霖說,「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得罪人,但請各位諒解我的心情。」

誰都知道,於盛在家裡的地位並不怎樣。

有趣的是,於霖一字一句,當眾開口說的,確實要對於盛這個家庭地位不怎麼樣的弟弟進行維護,確實有些自相矛盾。

但沒人會指認出來。

於霖說:「你去國外,有人能給你做證明?」

蘇白汐笑了笑,說:「這好像是我的私事,要問也是警察問我,還有,今天動靜這樣大,如果最後證實和我無關,於先生想過沒有,我會告你栽贓汙衊,到時候咱們只能法庭上見了。」

「蘇小姐顧左右而言他,我是不是也能認為,蘇小姐在心虛?」

「我的律師後續會和你溝通,」蘇白汐淡然,冷笑出聲,「在我的律師出現之前,我不會和你說任何相關的話題。」

林梓嘉又偷偷摸摸的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被蘇白汐掃了一眼,隔著老遠,林梓嘉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怒氣。

生氣了。

氣的很明顯。

林梓嘉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把杯子放下,起身走過去,壓低了聲音跟她說:「怎麼這麼看著我?」

蘇白汐橫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蘇白汐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知道有今天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