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嘉笑著說:「我老婆真聰明。」

蘇白汐等他站穩就鬆開了手,轉身就走,順便吩咐了句:「把門關上。」

酒店開了空調,氣溫偏低,林梓嘉把門關了,順手把空調調高了好幾個度,蘇白汐不高興:「亂動什麼?」

「你身體不好,房間太涼了。」

林梓嘉興沖沖走到臥室,發現床單被罩都是乾淨的,一塵不染,且整整齊齊,不像是經歷過劇烈運動的樣子,他又去開浴室,剛洗過澡,浴室的鏡子裡還覆蓋了滿滿的水霧。

在他到處「檢查」的時候,蘇白汐就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白皙的腳尖微微下垂,她斜斜的躺著,給自己的左手塗指甲油。

車厘子的顏色,塗在手上又御又欲,她塗了一個,吹了吹,抽空抬起眼,看向室內「明目張膽」在視察的林梓嘉。

他轉悠了一大圈,沒發現異常,這才朝著她走過來:「白汐姐,你一個人住?」

蘇白汐「嗯」了聲,說:「不是撞到頭了嗎?怎麼看著腿腳不好?」

因為她佔據了整個沙發,林梓嘉過來沒地方坐,他順勢抱了她的腿,坐下後,她的腳便搭在他的大腿上。

林梓嘉沒什麼語氣,說:「剮蹭了下,小傷。」

其實他走路基本沒什麼影響,平時不仔細看他,根本發現不了,蘇白汐也不想發現,只不過他起初摔在門口的時候,起身那一下,能看出點端倪。

「你以前都不塗指甲油的。」他伸著腦袋,看了一眼。

「當醫生不讓塗,」蘇白汐說,「現在不當了,我喜歡塗。」

林梓嘉順著她的腿往上,掐了一把。

蘇白汐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他握住她的腳踝,拉住,順勢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腳背,道:「沒和陳源敘舊?」

聽的出來,他的聲音染上了很大的喜悅。

其實從他剛才檢查房間的行為,沒發現屋子裡有第三個人的蹤跡來看,他的心情就已經在直線上升了。

只不過現在才表現出來。

蘇白汐又瞥他一眼,語氣很是不理解:「我跟他要做什麼事,在哪都可以,沒必要非要在酒店。」

林梓嘉一秒鐘沉下了臉。

他抬起頭,盯著她看:「真的?」

蘇白汐把指甲油遞給他,抬了抬腿:「會塗嗎?」

林梓嘉的表情五彩繽紛,眼底的委屈更甚,他握住她的腳,拍了拍,道:「會。」

此時此刻,房間裡很安靜,蘇白汐靠在沙發上假寐,身上雪白色的浴袍微微敞開,動作自然,一雙腿筆直又修長,一點瑕疵都沒有。

林梓嘉第一次做這種事。

事實證明,男人只要肯用心,就算是第一次做的事,也能達到十全十美的效果。

他握著這隻小巧精緻的腳,手上的小刷子像是一隻畫筆,精心描摹著,彷彿在對待一件萬般珍貴的藝術品。

「怎麼不和我說說陳源的事兒?」他吹了吹,等甲油幹了,再繼續。

蘇白汐閉著眼睛,聽到聲,說:「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都可以說一說。」

「我說的你不愛聽。」

林梓嘉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從進門開始,所有的小心思你都猜到了,你坐在這裡不管不問,等會兒我發瘋了都怪你。」

蘇白汐終於抬起眼,說:「我大你三歲,你說我沒談過戀愛,但我什麼都知道,你雖然是我第一個男人,但該懂的我都懂,你的小心思我看得出,但我還是縱容你,你要查房,要捉女幹,我隨便你,是不是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