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安德烈微笑的臉上欣慰的眼神。我看著雪白的被罩,我意識到,自己好像不是躺在宿舍裡。

感覺自己虛弱的幾乎都動不了。安德烈撫摸著我的臉說道:

——“寶貝,你感覺怎麼樣?”

我有些迷惑自己這是在哪裡?

——“這裡是醫院,親愛的,告訴我,你現在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安德烈關切地問道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哀傷地說道

——“別想這個了,親愛的!你自己都保不住了,哪裡還保得住孩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琳娜!你可算醒了。這次真把我嚇著了。”安德烈滿眼心疼的說道。

原來,那天的話還沒有和安德烈說完我就暈倒了。

我被送到了莫斯科最好的一傢俬立婦產保健醫院。在這裡我已經昏睡一天了。

我住的單間,面積不大,可卻明亮溫馨。桌子上還擺了一束可愛的鮮花,讓人感覺貼心和悅目。我環顧四周,這裡的一切讓我感到舒適寧靜。

我握著安德烈的手想和他說話。可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安德烈笑著說道:

——“琳娜!大夫都說了,就你現在的體質真的不適合懷孕的。你太瘦弱了,先把自己吃胖點,再想別的吧!我可不想我兒子長的象菲戈爾那麼瘦。就你現在的體質,你到想留住他呢,他也未必願意在你這裡待著!”安德烈笑著說道,表情特別輕鬆。

——“我怎麼了?”我問道

——“大夫說,你身心受的刺激太大了,體質太弱就暈厥了,你需要好好調理呀,親愛的,你的體質可真讓我擔心!”安德烈吻著我的手說。

——“我……”我想說話,安德烈打斷我說道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也什麼都不要想,親愛的!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護士來給我輸液,我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睜開眼睛,安德烈問我想吃什麼。我真的什麼胃口都沒有。

安德烈問不出來都有些急了。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想吃。

昏睡到下午醒來,安德烈看到我醒了,告訴我,他知道我要吃什麼了。

沒過一會兒,安德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晚雞蛋羹!

他高興地說,這個我總該吃一點吧。安德烈把碗端到我眼前懇求地說,哪怕就吃一口也行。

我沒胃口。真的不想吃!側開臉。

可是安德烈還是堅持要我吃。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怒火,揮手把碗打翻了。看著被我打翻到地上的滾燙的雞蛋羹和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燙著安德烈了,心裡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