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德烈最後的兩次電話讓我極度質疑他的人品,更對他的做法不能原諒,因此,我從內心裡是怨恨安德烈的。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怨恨也不那麼強烈了。

原本以為已經和安德烈形同陌路的我,在那次歐洲盃以後卻像著了魔:整天腦子裡的安德烈。

奇怪的是,如今的我已經不再去思考安德烈的品行和為人了。而安德烈的音容笑貌卻總是或靈活性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一定是中了邪了!我對自己說。

老天為什麼這樣懲罰我?就算我們熱戀的時候,我也沒這樣想過安德烈呀!

如今,我越想忘記安德烈,他越跳出來在我眼前晃悠。

我一定是被什麼蠱惑了?

一定是!我必須把它找出來,否則,我就一輩子被這個魔法給控制了。我暗想著,

那魔咒會藏在哪裡呢?安德烈離我那麼遠,他也沒給過我什麼東西呀!?這可怕的東西會跟著我回家嗎?

我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著,目光掃過衣櫃的門,我突然跳了起來。對!除了它,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會同安德烈有聯絡了。

我開啟衣櫃門,在最靠裡面的格子裡拽出來一個用膠帶嚴嚴實實包裹的一個藍色的塑膠袋。

我抱著它呆坐在床上,袋子裡面正是安德烈的那件白毛衣。我怎麼把它帶回來了?我那時就應該把它扔在俄羅斯。那樣,安德烈就不會那麼陰魂不散地再跟著我回家了。

我怎麼那麼蠢!我那時是怎麼想的?我怕碰觸到它,就把這件毛衣用袋子包了好幾層,外面還用膠帶紙捆了個結結實實,生怕它露出來一樣!對,它就是個不能見光的壞東西,怎麼多年我把它東躲XZ的,看來一點價值都沒有!我早就該扔了它!

我抱著它走到樓下,遠遠地把它拋進了垃圾桶!

回到房間,我繼續想著和安德烈有關的事物,對了,還有照片!我翻箱倒櫃地把自己以前藏著的和安德烈的照片都找了出來。看著它們我想起老媽哪裡還有幾張我和安德烈的合影。

晚飯時,我一邊吃飯一邊問老媽,我留學時的相片她都放在哪裡了?老媽奇怪地看著我問,你現在就要麼?我一邊吃飯一邊頭也不抬地說,是的,現在就要!

老媽說,她吃晚飯就給我拿來。

我知道自己出差回來以後,就一直表現的神經兮兮的,這個老爸老媽早就察覺了,可是,他們從側面問過我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可我並未告訴他們真像。

這些日子,父母對我的態度也越發小心翼翼地了,生怕有什麼刺激到我。

吃完飯我把那些照片鋪在床上。我找到了一張安德烈的照片,看著安德烈在陽光下眯縫眼睛一臉壞笑的模樣,我冷笑了一下,用剪刀把他的臉一剪兩半。

看到一張我和安德烈的合影,我也把我們剪開了,我剪碎了安德烈半邊的照片,看著殘缺照片中自己的形象,感覺一陣辛酸,我把自己也剪碎了。

手機鈴響了,我下意識地接通了電話,眼睛仍舊看著滿床的照片。

——“喂?”我問道

——“琳娜!上帝呀,你終於接我電話了!”手機另一端傳來安德烈驚喜地喊聲。

——“安德烈?”我有些疑惑。

——“琳娜,你的俄國號碼不通了,中國的號碼你也把我遮蔽了,你就那麼不想聽我跟你解釋嗎?你就那麼不在乎我嗎?”安德烈喊著

——“你想解釋什麼?”我語氣冷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