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起了愉快的貝加爾湖之行,談起了可愛的彼得和桑傑;也談起了那裡傳奇的的木屋還有倔脾氣的瓦列裡,也聊到了我們計劃之外的北京之行……最後聊到了我們目前的工作。

此刻,面對不再是我領導的謝爾蓋和那個讓我常常忘記自己是他下屬的羅曼。我感覺真的就象和老友重逢那樣輕鬆、自然、親切、溫暖!

我就象面對自己的老朋友一樣,開始對他倆抱怨著那個託尼的種種難纏,毫無顧忌地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聽著我牢騷的謝爾蓋忽然表情鬼魅地說道:

——“琳娜,你要是在羅曼那裡做的不開心,可以到我的公司裡來,我保證我們這裡絕對沒有託尼這樣的人。”

——“謝爾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君子,沒想你竟然當我的面這樣明目張膽地來挖牆腳。你忘了?我們還有專案要合作呢!琳娜如今可是為我工作的!有你這樣做的嗎?”羅曼瞪著眼睛,拍著桌子大叫道

——“嘿嘿……要說挖牆腳,你才是始作俑者吧,羅曼!”謝爾蓋笑著看向羅曼。

聽到謝爾蓋這話,自知理虧的羅曼好像一下子找不到回敬的語言了,他氣鼓鼓地看著謝爾蓋!

說來也怪,儘管羅曼如今是我的領導,可是我對這個領導卻從未有過向對謝爾蓋那樣的敬畏感!看著羅曼那不高興的樣子,我竟然絲毫沒有感到壓力,甚至還覺得有些可笑!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感覺包括自己在內,我們確實都沒少喝。酒精的作用已經讓我們的話都越來越隨性和不過大腦了!

這時,我的手機鈴響了,我咬牙開通了國際漫遊就是為了接安德烈的這個電話。

——“親愛的,還沒睡嗎?”安德烈問道

——“沒有呢,我在一直等你的電話。”我說

——“我沒想到你從俄國使館裡打出來的電話,竟然顯示號碼是俄羅斯的,他們這是什麼技術呀!”安德烈笑著。

——“我沒在北京,我現在在莫斯科,你看到的是我住酒店的號碼”我笑著安德烈的自以為是。

——“你在莫斯科?哈哈……我在一個人吃飯呢,真想現在就見到你,就象那年過情人節一樣,咱們在一起吃好好頓飯!你還記得咱們上次吃飯的餐廳嗎?還有那個有意思的服務生……”安德烈愉快地說著

——“我也在吃飯,不過,不是咱們以前吃飯的餐廳,是羅曼朋友的義大利餐廳,你看不到,安德烈!這個餐廳也好漂亮呢!對了,我還在喝86年的拉菲呢”有些微醺的我隨口說著。

——“羅曼朋友的餐廳?86年的拉菲?琳娜,是羅曼在請你吃飯嗎?”安德烈吃驚地問

——“嗯,有羅曼,不過請我們喝拉菲的是謝爾蓋!”我笑著說道。

——“謝爾蓋?”安德烈問道

——“對!羅曼說,今天過節,所以讓謝爾蓋請我們喝酒”被酒精麻醉大腦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琳娜,看來你今天的節過得很愉快呀”安德烈說

——“確實非常愉快!親愛的,要是你在就更好了!”我說

——“是嗎?”安德烈說

——“你不信嗎?那你聽聽他們怎麼說?”我竟然把手機舉到羅曼眼前。

——“你好,安德烈!”羅曼喊著

——“……”

我又把手機移到謝爾蓋嘴邊。

——“你好,安德烈!”謝爾蓋問候著

——“哦!你好,謝爾蓋”安德烈答道

——“聽到了吧?他們都問你好呢”我說

——“琳娜,你沒少喝酒吧?”安德烈問

——“沒有,我沒喝多,就是今天羅曼說有人請我們吃飯,我沒想到,這個人是謝爾蓋,這太讓我意外了!”我自說自話著

——“是呀,謝爾蓋總能帶給你驚喜!”安德烈說

——“你說的對!親愛的!”我說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和安德烈結束通話的。

好像,後來我又同羅曼和謝爾蓋說起了我對安德烈公司目前情況的一無所知,更不確定自己以後是否真的要去美國!我告訴他們和美國比起來,我覺得中國對我更有吸引力!

走出餐廳,室外清冷的空氣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這時,我才想起問羅曼,我什麼時候可以向他彙報工作。羅曼說明天下午兩點他在辦公室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