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園位於維吉瑪東北方向,騎馬到龐塔爾河南岸只需要半天。

尼弗迦德人在這個方圓百里最大的村落駐有重兵,隨處可見巡邏的黑衣士卒來回走動。

時值黃昏,駐守在村東橫跨河流的哀歌之橋關卡上的尼弗迦德士兵,正百無聊賴地望著夕陽閒扯。

“你聽說了嗎?傑裡德下士死了。”

“傑裡德?那個鐵血教頭傑裡德?我以為北方人沒一個能打贏他。”

“他不是被北方人殺死的。聽說是生病,除了發燒,腋下還長了一些黑色的沸泡。不過別四處宣揚,那些當官的對這種事很敏感。”

“家鄉的人說得沒錯,北方什麼都沒有,除了沼澤和怪物,就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病。”

“我上次指甲發黑,指頭腫脹,想去軍醫哪裡看看,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排在帳篷外面的隊伍足足有上百人,我一看,立刻轉身回來了。”

“你應該早點去。”

“第二天天沒亮我就去了,然後發現人數變成了兩百多人。”

“彼得隊長正在徵募附近的草藥醫生和醫師,但聽說很多人不願為帝國效力。”

“我的長劍已經飢渴難耐了~”

“得了吧,我反正不會去招惹這些人,否則可能就不是切幾根手指,而是切掉手腕了...”

“咦,有人來了”

“騎著馬,披著斗篷~”

看到飛馳而來的健馬,關卡計程車兵一陣緊張。

木質哨塔上的弓箭手拉開了弓弦,目光警惕地盯著漸行漸近的陌生人,黝黑髮亮的箭頭跟著身影緩緩移動。

木橋兩側計程車兵則握緊了刀劍,一個士官攔住了來人的去路。

“停下來,陌生人,再往前走幾步,弩箭就將射穿你的脖子~”

棕色健馬放慢了速度,來到石橋前面時,馬上的人翻身跳了下來。

當他脫下斗篷,下士注意到,他帶著兩把劍。

當前形勢下,是個人出門都會攜帶武器,這很正常。

但沒人會把劍像弓箭一樣背在背上,而且還背兩把。

身材健壯,滿臉鬍鬚的尼弗迦德人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發現他厚實的狩獵裝上殘留著烏黑血跡,胸口和手臂位置還有明顯的縫補痕跡。

縫補的針腳歪歪斜斜,而且沒有捋平,縫補完的地方顯得皺皺巴巴,看起來縫衣水平和自己有得一比,呸,還不如自己。

“你是獵魔人?”

他望著陌生人特徵明顯的琥珀色眼睛,有些驚訝對方這麼年輕。

“是的,我來尋找我的同伴!”

哈克彬彬有禮地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尼弗迦德人軍紀極嚴,平常習慣按章辦事,他並不擔心對方會刻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