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屋內空蕩蕩,獨留江流一人。

梳洗起床,來到屋外,見朝陽初生,心中失落少了幾分。

又匆匆做了頓飯,邊回到了屋內。

“江流,我又來了!”

一聲脆響遠遠傳來,這聲音靈動活潑,給人一種熟悉感。

聞言,江流臉色有些難看,心知是那天月來了,嘴角一抽催。

隨著聲音,天月一蹦一跳走進了屋內,見江流有些不善的看著她。

她連忙往左一跳,手捂著胸口,一副被嚇得半死的樣子,然後她對江流說道:“你要嚇死我呀,好可怕,好可怕。”

又自顧自的找了張桌子,看到邊上有一個板凳。往上一跳,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後一手拿起拿起坐上桌上的倒扣的茶杯,一手提起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老實的喝了起來。

江流全程看的了她的所作所為,心中不斷懷疑自己,她這樣子,那像是活了很久的老怪物,活脫脫一個小姑娘好吧。

喝完茶,她心頭一順,自顧自的打了個嗝。然後看向江流,說道:“怎麼的,人家喝口茶也要嫌棄?”

江流聞言,滿臉嫌棄的說道:“當然,都多大年紀了,還要裝作一副小孩的樣子。”

那天月卻是完全不在意江流那肉眼可見的嫌棄,反而大大方方的說道:“小孩子,不好嗎?你不知道,小孩子才好,不僅可以撒嬌賣萌,做錯了事情大家都會原諒。還總是能討的大人喜歡。這多好,你說是吧。”

臨了,她還不忘對江流小聲的說道:“而且我也沒多大不是,才剛剛百歲出頭,還是個孩子呢。”

這說話間面帶笑容,特別是說到“百歲”之時,語氣肯定,絲毫沒有半點不適之感。

可這一番話,把江流雷的不清,他自己就算是厚臉皮了,今個才發現,和這天月真人比,自己真不算什麼。

他緊緊盯著天月,向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可她依舊笑著坐在哪裡,雙手捧著茶杯,晃著雙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江流望來,她又伸出舌頭,對著江流做了個鬼臉,說道:“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說完她拿出小手,輕輕往臉上一抹,復又拿起白色道袍往臉上一擦,然後又對江流說道:“現在呢,還髒不髒?”

江流見狀,不自覺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說道:“真人高義,是在下服了。”

雖說是服了,但是這語氣之間,滿臉的嘲笑之色。

天月也不管這些,笑著看向江流,將茶杯往桌上一放,說道:“我有種感覺,你好像在嘲笑我,但是我沒有證據。要不我們切磋一下。”

說完,她兩手互扣,來回互揉,左右搖頭,欲要與江流做過一場。

江流見狀,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那是你的錯覺,一定是你的錯覺,千萬不要當真!”

聞言,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