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縣縣衙一間密室,兩人分座,一是吳明誠,一是王有為。

王有為手抬一杯茶,放到嘴邊,輕輕的吹著上面的熱氣,向對面的吳明誠問道:“老吳,白水村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了?”

吳明誠身著尋常衣服,端坐在對面,看著王有為,嚴肅答道:“嗯,都處理好了。只是如今看來,那五錠銀子不出意外是那江流所取,我們倒是錯怪那些村民了。”

說話間語氣變淡,有些無奈,又有些難過。

放下茶杯,王有為嘆了一口氣,道:“索性無事,便隨它去吧,你也快些離開。”

那吳明誠連忙起身,站的直直的,說道:“是,大人。”

然後他神色變得焦急,說道:“事情會有辦法的。”

說完,他黯然轉身離開了密室。

而王有為卻是將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仰頭望向上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臨河縣城東的一處住宅,內院富麗堂皇。

南宮城端坐正中,其邊上站著四位黑衣人。這四人氣息渾厚,一看就非凡人。正是那臨河縣與江流交戰的四位先天。

南宮城看著跪在下方的南宮業,眼中有著一絲憤怒,手往一拍桌,震得茶水四濺,怒氣衝衝問道:“說!他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

聞言,南宮業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瞳孔放大,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雙膝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南宮城腳邊,然後倒頭就拜,哭喊著說道:“侯爺明鑑,小侯爺的死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雙眼通紅,眼中帶淚,其神態語氣盡是害怕與無助。

站在南宮業旁邊的孟老連忙走了出來,拱手說道:“侯爺明鑑,大公子未曾害過小侯爺。反倒是為小侯爺多方尋走,耗盡了心力。這一點,整個臨河縣的百姓都能作證。”

那南宮城聞言,左手放在茶杯上,不斷把玩著手邊的茶杯,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在思慮著什麼。

這時陳老往右走了一步,來到南宮業旁邊。拱手一拜,對南宮城說道:“家主,老夫願以性命擔保,大公子與小侯爺之死無關。”

“嘭”,一聲輕響,南宮城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像是下定了心思,神色緩和,說道:“陳老、孟老你們不必如此,你們都是家中的前輩,勤勤懇懇三十年,我相信你們。”

說完他,對著二人一揮手,示意二人先讓開。

二人連忙散開。

南宮城盯著南宮業,語氣緩和,說道:“你起來吧。”

南宮業一直爬在地上,全身顫抖。聞言,也不敢起來。

南宮城見狀,大喝一聲:“起來!”

見南宮城有些發怒,南宮業不敢有半分遲疑,連忙起身。低著頭,全身依舊不停顫抖,也不說話。

南宮城看著他,微怒,說道:“給我出去!”

那南宮業連忙轉身離開,速度比平時都要快上幾分。

就在他走到一半,從後面傳來一聲“站住”,讓他渾身一震,雙腿打顫,幾欲下跪。

“從今以後,你就是靖南候府的小侯爺了,唯一的小侯爺!”南宮城的聲音傳來,說到那“唯一的小侯爺”時,竟然有幾分咬牙切齒。

正當南宮業欲轉身拜謝時,南宮城又吼道:“出去!”

他再也不敢停留,當即離開了屋子。

孟老與陳老見狀,連忙向南宮城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