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生契闊 第二十七節 毒發身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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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賓主盡歡。
蕭安意與李素素去客房歇息。
兩人剛離開,司空長生的臉就拉了下來,感覺笑得有點累,怪不得煙花巷的女子收費那麼貴。他揉揉僵硬的臉部,自己就先跟路不同解釋道:“他的那碗湯裡我的確放了劇毒,怎麼他喝了一點事沒有?”
路不同冷言嘲諷道:“傻子都知道湯裡有毒,關鍵是明知湯裡有毒,還有逞強去喝,那是為什麼?”
司空長生思忖片刻,眼睛一亮,猜測道:“因為不想跟我們翻臉?”
“為什麼不願意與我們翻臉?以我們兩的武功,加在一起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路不同說道。
“因為他要住在我們這裡,應該說躲藏在我們家裡。”司空長生頭腦一片清明,感覺下輩子的智慧都已經透支,他分析道,“他跟唐飛打鬥時肯定已經身中劇毒,所以急需找到一處安穩的地方修整養傷。”
路不同認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接著他的話說道:“因此我們盛情邀請他過來,他雖然明知我們心懷鬼胎,還是欣然接受邀請,讓外界認為,我們是他的同伴或庇護者。”
“沒錯!”司空長生努力撐起肥胖的身軀,說道,“要想印證我們的設想,我還有一個辦法。”
司空長生帶著路不同來到一間暗室,移開暗室牆壁上的掛著的山水圖,光亮穿過預留的小洞透射進來。
路不同湊上去一看,穿過洞口,映入眼簾的正是蕭安意住宿的客房。
蕭安意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品著茶,李素素站在他面前,手指快點到他的鼻子,嬌叱道:“你是豬嗎?你看不出湯中有毒嗎?你是不是馬上要毒發身亡?!”
蕭安意微笑著看著她,忽然點點頭。
似乎討論的是別人的生死,那麼冷靜淡然。李素素快氣瘋了,她又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死了沒關係,可連累本姑娘也身陷賊窟,害人不淺啊!”
“我也是沒有辦法。”蕭安意無奈地搖搖頭,緩緩脫掉外衣,解開上身的衣物,只見他胸口一塊一塊的漆黑斑塊,毒氣流動,似乎正在不停蔓延。他解釋道:“如果已經身中劇毒,那再多幾樣毒,已經是無所謂了。”
“是唐飛嗎?你為什麼不抓住他逼問解藥?”李素素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臉色驚得有些發白。
“為了使我中毒,寧願犧牲一隻手,你說這種狠人會受人逼迫?”蕭安意苦笑,說道,“何況我現在也沒有能力抓住他。我九層以上的功力都已用來壓制毒性。”
“你能壓制毒性的意思,是不是隻要時間足夠,自己可以運功把毒逼出來?”李素素眼中閃現希望。
蕭安意搖搖頭,伸出三個手指,說道:“以我的功力,能活過三天,已經是奇蹟。”
李素素勃然變色,怒道:“那你還那麼悠閒地坐著等死?!要不我們先趕回衡山,求我爹救你性命。”
“可惜那是你爹。”蕭安意嘆氣,說道,“他可不是我爹,沒有為了我而耗損功力。”
天下之大,如果自己都不能救自己,那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李素素忍耐住怒火,聲音放柔,說道:“我這裡還剩有幾顆療傷聖藥,你看看有沒有用?”
蕭安意搖頭說道:“唐門的毒要是那麼容易解,那就不是唐門啦。你的藥還是留著把身體調理好,無需為了我浪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偏不讓你死。”李素素掏出藥瓶就遞給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吃藥,只要堅持幾天,我就能讓李非常救你。”
蕭安意默然無語,只是搖頭。
“哈哈哈,李姑娘,還是收起寶藥不要浪費。”司空長生與路不同奪門而入,手持兵刃,說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任何良藥都是無濟於事的。”
“你們偷聽?!無恥鼠輩。”李素素暗暗心驚,手也按上兵刃。
“哈哈哈,不偷聽又怎能知曉你們的秘密。”司空長生得意地大笑道,“以蕭兄弟的身手和城府,我們可是不敢輕舉妄動哦。”
“原來偷聽的是兩位兄臺。”蕭安意突然也笑了,說道,“我還說誰那麼手眼通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躍馬堂戒備森嚴的高門豪宅呢。”
“哦?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曉有人偷聽咯?”路不同曬然說道,儼然不信,“難道你說的那些,都是故意騙人,引我們兩個出來不成。”
“哈哈哈。三歲的小孩估計都不信。”司空長生也笑道。
“哦?兩位兄長想試試?”蕭安意站起身來,整理好衣服,拿過李素素手中的紙鳶,說道,“唐飛要是對自己的毒沒有信心,他就不會壯士斷腕;他要不是對自己的毒心知肚明,知道奈何不了我,就不會斷然遁去,不再纏鬥。”
蕭安意笑得很瀟灑,說道:“難道二位兄長認為,自己比唐飛還要了得?我要是隻剩一層不到功力,能斬殺善因和尚?其實有些話聽聽就可以了,要看別人怎麼做。”
司空長生與路不同面面相覷,兩人的手心都開始冒汗。手要是冒汗就會手滑,手滑的話握兵器就不穩,兩人已經萌生退意。司空長生比較厚黑,笑道:“哈哈,跟蕭兄弟開個玩笑,你們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