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朱高煦正在批閱奏章。

宦官很快來報,北美王求見。

得知這個訊息,朱高煦頓時眉頭一皺。

朱瞻基主動求見他,這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是來示好來了?

朱高煦嘆了口氣。

隨即命人將朱瞻基給請了進來。

書房裡面也就剩下了他們二人,其他人都識趣地退下了。

眼見朱高煦悶聲不說話,朱瞻基無可奈何,只能先行了叩拜大禮。

於公而言,朱高煦現在乃是當朝太子,儲君殿下,北美王再怎麼牛逼,也只是一個海外藩王,臣子罷了,所以他得跪地行禮。

於私而言,朱高煦按照輩分,可是他朱瞻基的親二叔,所以朱瞻基向他行禮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只是當年朱瞻基還是太孫殿下的時候,這位二叔雖然只是漢王爺,但一向囂張跋扈,卻是從未向他行過大禮。

轉眼間物是人非,現在一切都變了。

朱瞻基心中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跪地行禮。

朱高煦也沒有攔著,依舊埋頭看著奏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注意到,這小子還在地上跪著。

“行了,起來吧!”

“再繼續跪下去,你皇爺爺又要心疼了!”

聽見這話,朱瞻基神色一苦,不過還是立馬起身。

可朱高煦依舊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繼續批閱著奏章。

見此情形,朱瞻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時間侷促到了極點。

整個書房陷入了詭異尷尬的氣氛之中。

朱高煦就這樣把朱瞻基晾在了旁邊,良久之後才終於抬頭。

“說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

看著這個侷促不安的大侄兒,朱高煦依舊面無表情。

難得朱高煦願意搭話,被晾了這麼久,朱瞻基也明白人家對自己很是不滿,所以不敢再拘著端著,立馬小心翼翼地提及了正事。

“二叔,此次離開大明,我想帶上我爹一起走。”

“畢竟我已經在北美成功立足了,我爹這一脈也全都在北美,留他一個人在南京,太過孤苦無依了些。”

朱瞻基一開口,就提到了朱高熾的事情。

雖然皇帝陛下已經答應了,但是朱瞻基覺得此事還是要主動告訴朱高煦一聲。

畢竟如今這個大明王朝,最有權勢之人,可不是皇帝陛下,而是太子朱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