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何大清回來了,不用傻柱傳話,易大媽在中院就把何大清給堵住了。

易大媽把事情一說,何大清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要知道易中海雖然過去黑了大清同志給傻柱和傻雨水的撫養費,但大清同志還是認易中海這個兄弟的。

畢竟大清同志當年為了白寡婦,那可是連拋兒棄女的事都做了的。所以,易中海為了秦淮茹和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做那麼點沒人性的事出來,在何大清看來,那也是完全可以原諒的。

甚至何大清還在心中竊喜,大家都幹過沒人性的事,這樣兄弟處起來才不尷尬嗎?

傻雨水下班回來後,也跟聾老太太一起,被叫去了易大媽家吃飯。這一下子老何家的晚餐,地方寬敞了,傻柱和傅叔以及傅叔的兩個徒弟,東南西北各佔一邊。

飯桌上沒有老太太、傻雨水這樣的女人,大家大老爺們,這酒喝得自然就痛快。

酒足飯飽,傻柱拎著那袋大黃魚就跟著傅叔去了那家要賣傢俱的貝勒府。

貝勒府沒有傻柱想象中的那麼大氣,跟後世的那些建築差遠了。

進到裡面,招呼傻柱和傅叔的是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經傅叔介紹說這老頭漢姓陳,叫陳耀楚,他家祖祖輩輩都是貝勒府這家人的包衣奴才。現在這個陳耀楚是這座貝勒府的管家,大家都叫他陳管事。

陳管事領著傅叔和傻柱去看那些傢俱,因為是昨天就說好了的,所以人家一早就把那些要賣的傢俱集中到了一個庫房裡。

傻柱知道這家主人這樣做,也是他們現在還認為自己是“爺”,不想看到傻柱、傅叔這樣的下等人,在他們眼裡,象傻柱、傅叔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他們看一眼。

傻柱知道人家擺前清龍子龍孫的架子,瞧不起自己這等平頭百姓。但為了老祖宗留下的這些好東西,傻柱還是壓著心中的火氣,保持一個平常的表情。

傻柱是外行,對傢俱這些東西不懂,一切都由傅叔去檢驗。傅叔一件一件的看的很仔細,尤其是那些細節。

看的仔細,這自然就花時間,那個陳管事站一邊,對此顯得有些不耐煩。

傻柱看出了陳管事的不耐煩,想著這家人從主子到奴才,還真的都是一個德行。都啥年代了,還拿自己當爺!

想著這家人的人品,傻柱心裡有些不爽,不坑他們一把,還真的是對不起自己這民族自尊心哦!

於是,傻柱走到那陳管事身邊,小聲的耳語道:“陳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說著傻柱從自己那裝大黃魚的包裡,掏岀了一塊用系統買的高仿表遞給陳管事。

陳管事拿捏著他那滿洲大爺的架式,接過傻柱遞給他的“洋表”。不跟傻柱說一句話,轉身就向庫房外面走去,走路那架式還是大馬金刀外八字。

看那老頭的那副死樣子,傻柱在後面狠狠的鄙視了一把。瑪的,勞紙清宮劇又不是沒看過,你們這幫狗奴才在主子面前的那鳥樣……。泥馬,一個祖祖輩輩給人家當狗的奴才,你他瑪擺什麼譜啊?

一切為了東西,為了東西,傻柱在心裡安慰自己。忍著那老貨的臭架子,傻柱跟著陳管事來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