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廠領導們在吃完小灶後,就把張主任和傻柱叫了過去。接下去的劇情也沒有任何希奇的。

傻柱和張主任低著頭在那兒裝孫子,廠領導們一個個的按規矩發表那永恆不變的官話,也稱廢話。

最後楊書記的發言有些真東西,他官方語言的批評了傻柱,讓傻柱以後要尊重上級;而在批評張主任時,楊書記說張主任一個老同志,要懂得照顧培養新同志,不能倚老賣老,仗著自已在廠里人面熟就欺負新人。

楊書記這話說出,那楊書記在這件事上的立場就很鮮明瞭,廠領導們都是明白人,這事兒張主任輸了。

領導們批評完,傻柱和張主任又分別做了自我批評,那這事也就這麼完了,張主任連醫藥費都不能跟傻柱要,而傻柱也不能拒絕張主任對他的工作安排。

既然不能拒絕,那就只能執行了,做完中午這頓,傻柱就開著解放大卡車去了紅星公社。

紅星公社離紅星軋鋼廠也就十幾公里,以這個時代的汽車速度需要二十分鐘。

像土豆,白菜,蘿蔔這種大宗的蔬菜,每年收穫季,紅星公社都會組織各大隊,或騾馬、或獨輪車,集中送去紅星軋鋼廠,反正北方的氣候存得住菜。

傻柱這次去紅星公社的目的是去搞些豬肉,雞鴨鵝魚,這些東西講究新鮮。

想想農民辛苦,白拿他們的,實在是狠不下心,於是,車經過一片樹林時,傻柱將車子拐了進去。

將車子停在一個樹多的地方,傻柱爬上車斗。仔細察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他用系統購買了三十件華仔同款綠棉軍大衣和兩袋五十斤裝的白糖。

看著車斗裡一下子多出來的這些東西,傻柱笑了,這樣才象樣嗎!哪能白拿人家的東西。

這時期的汽車開起來動靜就跟個拖拉機似的,而且這時期的天朝農村別說汽車,就是腳踏車都少見。

所以,當傻柱的車進到紅星公社辦公大院時,院裡幾個房間裡的人聽到動靜都跑出來看,但一看到是這輛車,人們也都一臉嫌棄的回去了,還把門關的“呯呯”響,明顯是故意的。

傻柱將車子停好,開啟車門,從車子裡跳下來時,辦公大院裡紅星公社的人一個不剩,每個房間房門緊閉。

傻柱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就徑直朝公社書記的辦公室走去。

紅星公社的書記姓蔣,叫蔣力,他們紅星公社的人私下裡都叫他“二毛”,或者是“二毛書記”。

二毛書記每年都會在蔬菜收穫季,帶人把白菜,土豆,蘿人送去紅星軋鋼廠。而軋鋼廠領導那個時候也每次會讓食堂給紅星公社的二毛書記他們準備一桌招待餐。

所以,二毛書記每年都會因為送菜而去軋鋼廠食堂吃上幾次,傻柱這個食堂大廚免不了要跟他打交道。因此,大家是認識的。

看門上的小牌牌“書記辦公室”,傻柱敲了敲門,裡面一聲男中音“請進”。

傻柱推門進去,裡面辦公桌後坐著一個禿頂中年男人,長像跟原主傻豬的記憶一樣。

於是,傻柱一臉埋怨的說道:“蔣書記,您去軋鋼廠,我次次好酒好肉盡心伺候您。可我來你們紅星公社,您請我吃閉門羹,您這做人也忒不地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