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見,煙火舊 第十五章有人舊扇送新扇,有人新扇拜舊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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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無憂,今日,你逃不了了”
火光覆蓋千里,這驚動了郡城百姓,軍隊無數,火光中,數百人將姜無憂圍的水洩不通,他揮動扇子並不把眼前眾人放在眼裡。
“我來會會你”其中一人衝殺向前來,姜無憂揮動扇子,身形未動,那人殺到身前來時姜無憂只出雙指便穩穩夾住劍身,那人一臉震驚,自己這一劍百斤力道,即便是山石捱上這一劍也得碎裂,可眼前的白衣單憑兩指便能夾住自己這一劍,就連其面色都未曾有變,他到底有多強,這是那人生前最後的一個念頭,因為姜無憂另一隻手用扇子輕觸他的眉心,那人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這時一人再上,有了前車之鑑,這人不敢靠近,只在兩米外遊走,他在尋找姜無憂破綻,見他沒有注意自己,他便提升自己的速度,使自己越來越快,想要以此麻痺他的視線,自己也好趁機下手。
可姜無憂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在那人找到自己露出的破綻從身後偷襲時,他不屑一笑,隨後整個人如同鬼魅般消失,那人見沒了白衣身影,愣在原地。
“小心”一旁有人提醒
可惜已經晚了,白衣身影出現,掠過那人身旁,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危機,那人趕忙用劍對著身後一掃,誰想身後什麼都沒有,再轉頭過來時,他竟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周圍的人看著那人人首分離,都被嚇了一跳,有些人甚至還偷偷後退了一步,姜無憂看著他們,不屑的開口;“一群懦夫,當年那群人雖死,但卻沒有一個人畏死,你們連他們的一半都比不上,還妄談殺我,簡直可笑”
“哼,後退者死”人群中有人喊道,接著便把一個後退的人當場斬殺,他這一下,果然震懾住了眾人,那人接著喊道:“他就一個人,是人就總有累趴的時候,總有內力耗盡的時候,所以你們不必俱他,只管衝殺,為當年死去的人報仇”
說完,那人便帶頭向白衣殺去,其他人見狀也沒有含糊,紛紛提起武器殺去。
看到他們全部都上,姜無憂豪邁大笑,“來的好,來的好啊”
他大笑著,廝殺出去,那笑聲豪邁,痛快,每次揮扇,都伴隨著一人落入火海。
遠處,陳知命聽到那若有若無的笑聲,眼眶不禁溼潤,他雖然不知道姜無憂為何會突然出現,為何知道自己所在,又為何會來保護自己,但現在,他不管姜無憂有什麼目的,至少直到現在,姜無憂一直都在保護他,這就夠了,這一趟牧雲之行,如果沒有他的保護,自己尚不能安全抵達牧雲,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陳知命之前想過學武,但也只是一個念頭,如今他心中對於學武已有決定,如果自己還能見到他,那麼便一定會拜他為師,跟他學武,儘管那會很難,這一次牧雲之行讓他明白,這個世界武力至上,唯有身負武功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三人跑了一天,直到再也跑不動,他們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而在另一邊,火海里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天,火海的外圍更是圍滿了滅火計程車兵,這時一片烏雲覆蓋火海,大雨傾盆,等到火海盡滅,士兵們在火海里發現了數百具屍體,不過屍體已經被火燒得面目全非,極難辨認,此次牧雲大火,燒滅了一些人的痴心妄想,也燒醒了一些人。
幾日後,陳知命三人靠著在官道上遇到的商人幫助下順利回到了凌烏,他們先是去找俞安生舅父的女兒,結果隔壁的鄰居告訴他們,女孩的母親前幾日就來將小女孩接走了,而對於身邊這個小丫頭,顧雯那裡照顧不了,交給他人他們也不放心,所以最後陳知命把她收為妹妹,自己來養她,而陳知命的母親也非常喜歡這個丫頭,因為陳知命越來越大,照顧母親難免會有些不方便,這下有了一個妹妹便可以解決這些,為了不讓小丫頭以後想起自己的父母時會傷心,陳知命母親決定為她改名蘇雨洛,隨自己姓,小丫頭也是欣然答應,而這幾日陳知命日日都會去酒館樓下,每次都沒有發現姜無憂所說的邋遢男子,他也不敢直接就把酒壺放在那裡,萬一被那個路過的人拿去了,那自己如何向姜無憂交差,雖然不知道姜無憂現在怎麼樣了,但他還是趁著賣畫之餘向來往的商客打聽他的訊息,這樣的情況直到十日後,他才從一個商人口中聽到一點訊息,聽他所說,在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白衣男子,穿著麻衣,腰繫草繩,來到都城,直接驚動了都城守軍,數百守軍不敵他一人,他朝著皇城走去,手裡拿著一把破舊扇子,都城派了數千精銳守軍鎮守在那個白衣男子所在的那條街道上,但是數千精銳在他面前如同泡沫一般揮手即滅,當他走到皇城門下的時候身後一條街道上全是那些精銳士兵的屍體,皇城正門被他一掌轟碎,之後的我就不清楚了。
陳知命聽到他的描述,雖不知真假,但他描述的那位白衣男子很大可能是姜無憂,倘若真的是他,那他為何會去都城,又為何會一路殺到皇城。
這時陳知命發現,那酒樓下面,不知何時坐著一個邋遢的男子,陳知命認出來,這人是之前在湖邊出現過的男子,沒想到姜無憂說的會是他。
陳知命拿出放在攤位下面藏著的酒壺,朝著邋遢男子走去,來到邋遢男子面前,他小聲喊了幾句前輩,邋遢男子似乎是睡著了,陳知命見喊他沒有反應,於是伸手推了推他,這時邋遢男子如同大夢初醒一般,見他擦了擦嘴角流露出的一些
晶體,眯了眯眼,看向眼前的陳知命,突然被他手裡的酒壺吸引,二話沒說他就一把將酒壺搶了過來,咕嚕喝了幾大口,嘴裡不停誇讚好酒,陳知命這時開口道;“這是一個叫姜無憂的前輩讓我給你的,他讓我告訴你,你借他的東西他先用這壺酒抵著,等來日我長大了,我會去都城將他借你的東西取來還你”
本來陳知命說前面的話的時候,邋遢男子一直在喝酒,但當他聽到陳知命後面的話語時,差點被嗆到,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你剛才說什麼?你想要去都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陳知命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於是接著開口解釋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他了,那我就一定會做到,他借你的,我日後一定取回來還你”
邋遢男子聞言大笑,不知是喜是悲,只知他明明在笑,可笑聲裡分明全是苦澀,無奈。陳知命不懂,不懂他為何這般,只是想起剛才那個商人所言,想著眼前的人雖然邋遢,但是卻能讓姜無憂那樣的高手跟他借東西,想必定有不凡之處,而且,這酒姜無憂拿它視若珍寶,但卻願意分一壺給眼前的男子,說明與男子關係肯定不一般,說不定能從他這裡知道一些姜無憂的事。
敲定注意陳知命便開口問道;“前輩,您知道姜無憂前輩去哪裡了嗎?我剛才從一些商人那裡得知他去了都城,您與他想必關係很好,你是否知道一些他的訊息呢?”
“他死了”邋遢男子緩緩開口,語氣裡沒有一絲波動,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