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郡某巷子裡,一群人鼻青臉腫的縮在牆角,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黃金,姜無憂留下兩根黃金,剩下的打包帶走,臨走前對著那群人說道;“都叫你們別再打劫了,還說不信,看在你們幫我拿回黃金的份上,就留給你們兩個黃金,好生過活去吧,”

走到巷口,他看著等在此地的三人,拿出手中的包裹晃了晃,三人頓時會意。

就在一個時辰前,姜無憂只是離開三人一會兒,結果三人就被一群人圍住,打算搶劫,結果被回來的姜無憂撞了個正著,他一眼就認出來這群人就是他之前教訓過的一群搶劫的,沒想到這群人死不悔改,居然又打上陳知命他們的主意,剛好這群人剛從一個人身上搶來一箱金子,姜無憂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自己之前丟給那個倒黴攤主用來當醫藥費的,沒想到會在幾人手裡,那位倒黴的攤主攤子被砸了,人被揍了,現在錢也被搶了,屬實是倒黴到家了。

對於他們為什麼老是會揪著陳知命三人不放,他也問過,那群人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一看到陳知命就想打劫,對此姜無憂也是滿臉無奈,怪不得那個傢伙要我時刻保護他,這小子天生自帶倒黴體質,不好的事老是會被他撞上。

這下拿回了這一箱金子,錢這方面就不用愁了,幾人在牧雲大逛特逛,要不是陳知命提醒差點忘了此行目的,於是幾人跟著俞安生前往無榜縣。

無榜縣,俞家。

此時俞家房子裡面,一群人正在裡面爭吵,話語間傳出來的,無疑都是俞家的房契歸誰,而在來無榜縣路上的俞安生還不知道自己的家正在被人瓜分,此時的他們還在談論牧雲郡如何如何大,如何比過天羽郡的,但要真說起來哪裡好,陳知命還是覺得天羽好,就連生活過的不如意的顧雯也覺得天羽好,而俞安生雖沒有在天羽久待,只在凌烏呆了一月,但他也覺得天羽好。

為了不想走路,姜無憂租了一輛馬車,陳知命三人也是第一次坐馬車,上車後東看看西瞧瞧,像極了那些小地方出來沒見過世面的人,姜無憂穩坐一頭,對於他們說到凌烏好的時候,他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幾人問他這天下去過哪些地方,見過那些美景,那裡最好,姜無憂思考了一番,輕聲開口道;“這世間最美的地方是花城,最嚴肅的地方是都城,最危險的地方是關外,但在我看來,天羽才好,風情好,民風也好,最好是凌烏,你們知道凌烏為什麼好嗎?”

幾人搖頭

他接著說道;“凌烏啊,是個神奇的地方,天下分尊卑,唯有天羽凌烏不同,這裡的人們人人平等,沒有尊卑貴賤,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看法,每個人都不同,所以哪裡最好,得你們自己去看”

幾人似懂非懂的點頭,就在這時,馬車停住了,幾人探出頭去,車伕告訴幾人已經到無榜縣了,幾人讓車伕送他們到俞家門口,但車伕死活不肯,並表示自己能接這個活已經是丟了車伕的臉了,畢竟這個地方連商人旅客都不願意來,而他們車伕更是將這裡劃為禁區,原因是太丟人,最重要的是這裡光是看著就不想久呆。

幾人沒有為難車伕,放他回去,但看著一路的泥濘地,除了俞安生,陳知命三人都犯了難,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髒了,放眼望去,沒有小縣該有的樣子,房屋破敗,街道佈滿泥濘,俞安生尷尬的撓撓頭,訕訕笑道;“我們這裡沒有商人旅客,更沒有其它地方的人願意來,所以沒有什麼收入來源,有些連養活自己都困難,更何況是修繕房屋街道”

聽他這麼說,幾人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這裡連凌烏一半都比不上。

雖說路難走,但為了俞安生,幾人不得不走,而他們的到來,給這座死氣沉沉的小縣新增了許多的生氣,牧雲郡作為錦武第二郡,高樓迭起,商鋪酒樓更是多了天羽兩倍,那些秀才舉人滿街都是,滿地可見吟風弄月,鬥詩詞歌賦的文人墨客。

可是這無榜縣簡直就像白雲下面的泥點,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滿地破敗,沒有高樓,就像是一個擴大了數倍的貧窮落後之地。

幾人走在街道上,路過的行人匆匆躲避,又在他們看不見之處探頭偷望,似乎對於街道上的陌生人很好奇,擔是又不敢靠近,這時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偷偷探出頭,好奇的望著他們,似乎是感受到了投來的視線,陳知命幾人發現了她,那個小女孩被發現後撒腿就跑,幾人一臉疑問,難道自己那麼可怕嗎。

但他們也沒有過多耽擱,只是想著儘快找到俞安生舅父,而來到此地,幾人想著先去拜會俞安生父母,跟著他轉過幾個巷子之後,終於在一處房屋前停了下來,但令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所房子破敗不堪,完全不像是住過人的樣子。

俞安生臉色一變,直接狂奔進屋裡,陳知命他們緊隨其後,看著一地的狼藉,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些無用之物,而且還被扔的一地都是。

“你們快來看”顧雯指著一處說道。

幾人走了過去,看向她指的地方,

“白綾?”陳知命驚疑開口。

俞安生一把抓起,那被土埋住的白綾被一把扯出,跟著出的,還有被壓在白綾下面的兩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