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一下思路,方慶繼續道:“誰知左掌教拼死從千城閣手中,劫出孫靈荷母子,回到祝國,那吳太平居然出爾反爾,說還得等大事既定才能幫他治病。”

“為了劫出孫靈荷母子,左掌教可是拼到氣海受損,如今修為全無。他也徹底明白,吳太平只是利用他。左掌教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卻盤算著如何覆滅太平道,以洩心頭之恨。”朱安志聽到這裡,隨即插嘴問道:“這麼說,這些訊息是左永生跟你說的?”

“正是。”

“那你也是太平道的人了?”朱安志審視著方慶,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當然不是。”方慶立刻否認:“我只是左掌教地一個友人。”聽到這話,朱安志方才收回森寒地目光。

“口說無憑,我如何相信你?”

“殿下。”方慶一笑:“我只是完成友人所託,至於信與不信,您完全可以去查證。”雙鬢微微凸起,朱安志眯起眼睛,思索片刻。

最終,他高聲喊道:“來人,將此人帶下去,嚴加看管。”軍士再度進帳,將方慶帶了下去。

“殿下,望你及早應對,懲奸除惡。”在離去時,方慶高聲喊著。沒有理會他的言語,朱安志朝另一軍士道:“去把費將軍叫來。”

“是!”片刻後,一身高七尺,滿臉橫肉地漢子進了中軍大帳。他便是在長街刺殺時,一直守護在朱安志身邊地那將軍,名叫費無常。

修為地階,是朱安志地心腹。在戰場上,曾幾次拼死救過朱安志性命。

因此在軍中,除了朱安志,數他威望最高,權力最大。

“殿下,找我有事?”一進大帳,費無常也沒行禮,只是扯著粗狂的嗓子問道。

隨後他自己挑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手拿起茶杯,徑自喝起茶來。若是別的軍士敢在朱安志面前如此無禮,早被他砍了。

可費無常的一切,似乎理所應當。朱安志非但沒有見怪,甚至微微一笑。

“老費,明日便要再度出征,可準備好了?”

“早該出征了,冒出個什麼鳥的太平道,害得咱們耽擱許久,都快悶出個鳥來。”張嘴閉嘴一個

“鳥”,朱安志也早已習慣了費無常的說話方式。

“只可惜,有人要搗亂。”朱安志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搗亂?”費無常卻是放下茶杯,立刻站起,用那渾厚且中氣十足的聲音道:“誰他孃的敢搗亂,老子保準在他身上戳出幾隻鳥來。”

“朱安國!”朱安志直接出言。

“噗”到嘴的一口茶噴了出去,費無常有些驚訝:“什……什麼?大殿下?”

“不錯,就是他,我沒想殺他,他卻想殺我。”朱安志冷冷一笑。

“這……會不會搞錯了?”費無常有些手足無措。朱安志將方慶剛才所說,全部與費無常陳述一遍。

由於太過駭人聽聞,費無常似乎根本不信。

“這方清來歷不明,殿下就信了他的話?”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相信。”

“那行,我去藍山北側檢視一番,看有沒有太平道的賊人埋伏,便知真假。”說完,費無常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