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屬下可以用性命擔保,王麻子絕對沒問題。」李飛白毫不猶豫回道。

「你用性命擔保?」吳太平再次眯起眼睛,眼裡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嗯。」李飛白重重點頭。

一旁的歐陽蒼,此時終於出言:「啟稟掌教,那五日,屬下時刻監視著麻子兄弟的動靜,他的確沒有任何異常。」

趙千城在長街上救了他,歐陽蒼對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轉變。

不僅僅是感激,更是因為對強者的尊敬。

而賈平也因為長街一事,對王麻子的疑慮盡去。

「掌教,歐陽護法在長街差點被朱安志殺死,是麻子兄弟出手相救。」他適時說道。

「哦?」吳太平的目光,瞬間轉向趙千城。

他走下臺階,斜眼靠近。

「這麼說,你居然能和朱安志匹敵?」

迎上吳太平的眼神,趙千城絲毫無懼,淡淡答道:「匹敵談不上,只不過出其不意,才能擊退他。」

當然,趙千城的這一說法,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在行動前,李飛白給他的設定,只是地階巔峰高手。

聽到這話,吳太平雙眼眯起,口中發出「嘶嘶」聲響。

見狀,李飛白暗道:這吳太平果然不好對付,我圓了破綻,他卻能從我的話語中,再次找到不合理的地方。

吳太平的思維,似乎不可按常理推測。

「出其不意?」吳太平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趙千城的說法。

「我的三大弟子,加上一個護法,還有幾百個太平道教眾,都沒能傷得了朱安志一根毫毛,你隨意一掌,便擊退了他,真好本事。」

吳太平豎起大拇指,表面在誇獎,實則在質疑。

既然吳太平的行事不可按常理推測,那李飛白也不打算循規蹈矩了。

他必須佔據主動。

隨後,李飛白居然跟著冷笑一聲,出言反問:「掌教,你究竟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我想說的是。」吳太平突然閃移到他的面前,冷聲說道:「千城閣裡除了趙千城一個絕世高手以外,我並不知道還有王麻子這號人物。」

「掌教,太平道除了您這個絕世高手外,應該還有底牌吧?」李飛白反問。

「嗯?你什麼意思?」吳天平不知不覺中,已經陷入被動。

「我想說的是。」李飛白模仿著吳太平的口氣,試圖以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每個江湖幫派都有自己的底牌,千城閣如是,太平道如是,鎖心樓亦如是。王麻子就是千城閣的底牌之一,像他這樣的高手,是不可能讓外人知曉的。」

「不錯。」趙千城隨即附和:「像我這樣的高手,千城閣還有兩個。」

聞言,吳天平有些心驚。

千城閣的實力,竟然這樣雄厚?

但他依舊面無表情,繼續道:「行,就算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是我冤枉你們,那你們敢用天一水嗎?」

天一水,一種藥水,無論臉上有什麼喬裝,只要撒上幾滴,便會原形畢露。

「掌教懷疑我們易容了?」李飛白顯得更加「憤怒」。

他絲毫不慌,方聖手的易容術世上絕無僅有。

李飛白和趙千城的喬裝,除了高溫炙烤外,無論手搓和水洗,都不會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