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費禮,倒過來唸不就是李飛白嗎?

難怪!

難怪千城閣閣主甘心為你執鞭隨鐙,難怪姜國「朱雀」都被你所用,難怪自己一直找不到「白虎」。

原來你就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

那一剎那,南宮定明白了所有。

也接受了所有。

「先生!」他終於低聲喊出久違的兩字,伴隨著兩行清淚。

或許在他心中,當時獻計要除掉李飛白,只不過是從衛國利益出發,並非他內心真實想法。

「南宮,我說了,今日這堂課,是為師給你上的最後一課,名叫「青出於藍,但絕勝不了藍」。」李飛白淡淡說道,面無表情。

「先生,弟子受教了,弟子輸得心服口服!」南宮定竟微微頷首,不再掙扎。

「安心去吧。」

說完最後一句,李飛白站起身,轉頭。

而南宮定,此時閉著眼睛,似乎非常平靜,此刻他心中,除了釋然,沒有任何波瀾。

沒有大衛利益,沒有趙王攝政王的牽絆,更加沒有恩怨情仇。

趙千城上前,抬起手掌,緩緩朝南宮定頭上一拍。

南宮定不閃不避,身子往後倒去,臉上帶著隱隱笑容。

他解脫了!

殺了唯一的弟子,李飛白心中不免感慨。

「籲」

長出一口氣後,李飛白走到南宮半夢及南宮社跟前,拱手說道:「陛下,郡主,在下也算報過仇了,無意再與你們為敵,但不知你們,可否還要取我性命?」

捂著發痛的胸口,南宮半夢根本不敢再發一言。

現在己方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天階高手都沒有,而李飛白則有三個天階高手傍身,談何跟他們鬥?

紀無錦將南宮社護在懷中,極力壓制著顫抖的聲音答道:「白先生請便。」

眾人方才並未聽見李飛白和南宮定的對話,並不知道其真正身份。

牽起嘴角一笑,李飛白略一抱拳,帶著趙千城、林天衝、吳洪賢往甬道走出。

幾步後,他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南宮社和南宮半夢,嘴裡說道:「衛國已經元氣大傷,願你們好自為之。如果事後還想通緝我們,頃刻間便叫你們灰飛煙滅。」

扔下這句話,李飛白來到甬道盡頭,不再去管戰戰兢兢的皇室成員以及滿臉錯愕的文武百官。

其實,在殺掉南宮定之後,南宮半夢和南宮社母子心中是開心的。

畢竟他是三人的夢魘,有南宮定在,南宮社根本沒有實權,南宮半夢也始終被壓著無法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