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根據行軍路線,越過此條大道,便有山村人家,到時再補給軍中飲水。」肖無忌答道。

五千將士,雖然人多,但是這些堆在路中間的山石草木,一眼望不到盡頭,加上一些巨石橫亙,這些將士耗費了極大體力,才清理出一里路程。

雖是寒冬,但他們早已汗流浹背。

眼看著他們腰間的水袋逐漸乾涸,北風呼嘯之下,士兵的嘴唇開始乾裂,他們行動逐漸變緩,不斷用舌頭去溼潤嘴唇。

見狀,先鋒官開始著急,他回到中軍,對南宮山說道:

「王爺,你看這五千將士,腰間的水已經喝光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廢物。」南宮山怒喝一聲:「五千人,讓你們清理一條道路出來,都這麼難?」

先鋒官滿臉苦澀,拱手道:「王爺,軍士可以一天不吃飯,但卻不能一天沒水喝,嘴裡乾渴,已經大大影響了他們的行動力。」

此時,林天衝勒馬上前,說道:「既然肖統領說兩條岔道同屬一條路,我們何不隨意挑一條路,儘管前行便是,到最後想必也是殊途同歸。」

「不行。」南宮山果斷拒絕。

「萬一這是敵人的奸計呢?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走一條狹窄的小路,然後途中設伏,襲擊我們。」

「可是王爺,這條路一眼望去,一片坦途,並沒有高山叢林之類的可以設伏的地方。」林天衝繼續說道。

「這可不一定。」莫富貴也出來道:「千城閣詭計多端,他們將大道隔開,必有理由。我還是那句話,總之我們跟他們對著幹,絕不會錯。」

方才得到南宮山的讚賞,莫富貴幾乎以為自己足智多謀,不斷髮表意見。

「富貴言之有理,先鋒官,傳我軍令,將軍中其餘水,集中起來給那五千將士,速速將大道清理出來。」南宮山下令。

「是!」無奈,先鋒官只能照做。

再次被南宮山肯定,莫富貴仰著頭,一副得意神色。

一旁的肖無忌沒有發言,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橫亙在中間的那些巨石,自然是趙千城所為,即使肖無忌和林天衝想要親自動手搬開,也得耗費掉不少真元,這對他們來說是大忌。

行軍之時,他們不可能把自身實力消耗在開路這種事上,加上兩人要貼身保護南宮山,更是無法去做這件事。

如此,過得兩三個時辰。

眾人腰間的水再次被喝完,連南宮山的也僅存不多。

他舔著乾渴的嘴唇,望了一眼頭上的夕陽,內心逐漸煩躁。

「報!」

大道上傳來先鋒官的一聲奏報。

「何事?」南宮山急忙問道。

「稟王爺,大道中間的山石草木,已全部讓我們移除,肖統領所說無誤,距此二十里處,兩條岔路已經合併成一條大道,與我們行軍路線一致。」

「二十里?千城閣到底想幹什麼,莫名其妙弄了個二十里的隔離?」肖無忌喃喃自語。

看了一眼肖無忌,南宮山沒說什麼讚賞話語,只是淡淡朝先鋒官開口道:「既已移除阻礙,你可命那五千將士先行一步,到前方村莊取水,等候大軍到來。」

「領命!」

先鋒官勒轉馬頭,朝前方奔去。

「大軍前行!」被困在此處三個時辰的南宮山,終於長出一口氣,發出一聲怒吼式的命令。

就這樣,開路的五千人做先鋒,距離大軍二十里,朝著百江繼續出發。

走上大道,眾人的心彷彿安定許多,唯有肖無忌,他仍是一路皺眉,心中說不出的彆扭。

又行軍兩個時辰,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