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摘抄兩遍,內容一模一樣,字跡卻完全不同。

「果然如此!」南宮定擱下筆,心中訝異。

李飛白並未答話,他默默拿起南宮定的兩種字跡,看了一眼。

「所以,這些字跡證明不了什麼。」

「既然這樣,那你為何還對這些字跡如此上心?」南宮定不解。

「王爺恐怕不知,一個人的字跡用非慣用手寫出來,可以不同,但是他的書寫習慣,下意識是改變不了的。」李飛白答道。

「你在找南宮山的破綻?」南宮定立即反應過來。

「不錯,只要找出他的字跡,與內女幹傳出的這份情報,在書寫習慣上有略微相同之處,那他通敵的罪名,就逃不了。」

聞言,南宮定沉默了。

他知道只要南宮山不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南宮青絕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況千城閣已經半歸順朝廷,即使查出他之前通敵,也絕對拿南宮山沒辦法。

盞茶後,他長嘆一聲,繼續說道:「費禮,恐怕你低估了南宮山在皇兄心目中的地位。」

「怎麼說?」

「表面上看,陛下大公無私,誰都不幫,其實他心中是向著齊王的。」

「那畢竟是他的兒子。」李飛白附和。

「不錯,如果不是皇室還要仰仗本王揪出「白虎」,恐怕現在儲君之位,已是他南宮山的了。」

「這點,我自然知道。我也並沒有低估南宮山在皇室之中的重要性。陛下之所以預設你跟他暗鬥,無非是想歷練他罷了。」李飛白心中非常清楚這點。

「那研究這些字跡又有何意義?」南宮定神情有些沮喪。

「王爺,一條通敵罪名拿南宮山沒辦法,那加上結黨營私、誣陷朝廷重臣呢?」李飛白繼續道。

「嗯?」南宮定坐直了身軀,隨後立即問道:「可有證據?」

「有。」

「你還在齊王府時,就想著對付南宮山?」南宮定心下生疑。

他不比南宮山,面對南宮定,李飛白言語行為中,不能有任何一絲違反常理,否則必定會功虧一簣,甚至萬劫不復。

「我前面說過,南宮山其實一直不信任我,所以,在替他辦事時,我多了個心眼,留下一些證據。」李飛白淡定解釋。

聞言,南宮定方才釋懷。

他知道像「白費禮」這種人,行事處處都會留後手,在不確定自己完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必定會慎之又慎。

斜眼瞥著李飛白,南宮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容。

「王爺無須這樣看著我,這是我的行事原則,凡事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之後,王爺沒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會這樣做。」李飛白坦誠說道。

聞言,南宮定一怔。

他沒想到李飛白如此坦誠。

盯著他的雙眼,南宮定試圖從對方眼中看出心虛慌亂。

但他失敗了。

李飛白一雙眼眸銳利無比,猶如天上的雄鷹,咄咄逼人,毫無畏懼。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起了「白虎!」

念頭一閃而過,南宮定哈哈大笑:「本王一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費禮不必多心,今後你放手施為便是。」

「多謝王爺。」李飛白拱手回道。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