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皇子郡主,加起來約莫三十人,被安排在最前面三桌。

南宮定和南宮山自然坐在中間主桌。

所有侍從並沒安排座位,只能站著。

包括趙千城。

他被當成南宮山的隨從,但他並不在意。

皇子壽宴,不像青衣司舉辦的茶會,能夠有隨從的一席之地。

宴席前面三把椅子,金光璀璨,自然是留給南宮青、孫靈荷還有南宮稷。

正主還未到達,眾人只能一邊欣賞著臺上的戲,一邊談論風月。

須臾,一聲唱警響徹全場。

「陛下駕到!」

臉上帶著笑容,南宮青左邊跟著孫靈荷,右邊拉著南宮稷的手,在一眾太監婢女的跟隨下,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見狀,所有人立刻起立,跪下。

「參見陛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時隔數月,李飛白再次見到了南宮青。

他半蹲著,膝蓋沒有著地。

捻鬚而笑,南宮青還未到達座椅,便笑呵呵說道:「諸位卿家,今日喜慶,無須多禮,都起來,起來。」

「謝陛下。」

眾人起身。

「都落座。」南宮青坐下,又道:「眾愛卿平日勞苦,恰逢燕王生辰,今日不談政事,只論風月,好酒好菜,放開吃喝便是。」

一句話,奠定了今日輕鬆的基調。

場中頓時放鬆熱鬧起來。

遠處的李飛白,偷眼向南宮稷望去。

見他身著紅裝,脖頸手上盡是翡翠金銀,熠熠生輝,恐怕這一身行頭,不下萬金。

目光落到南宮稷臉上,見他五官輪廓,幾乎和南宮山一模一樣。

不愧是兄弟,相差二十來歲,竟然還能長得如此相像。

在這之前,由於南宮稷年齡還小,雖然混跡衛國皇室,但李飛白並未見過他。

再看孫靈荷,眼神中盡是勾人的嫵媚,一娉一笑間,攝人心魄。

那被禮服包裹得嚴實的身軀下,山峰高陡,令人浮想聯翩。

縱然如此,百官並不敢往她身上多看一眼。

這是南宮青最寵愛的妃子,恩寵甚至超過皇后,萬一落個不敬之名,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