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春天的鋤草,夏天的施肥,莊稼綠油油一片,又是一個豐收年。很快又到了秋天,隊裡又開始了看護青糧的旅程。

老魏頭又過上了他的雙公分的悠閒日子。讓別人羨慕又妒忌,更是忌怕的生涯。因為沒人去,也沒人敢去。他看那一片,正是村人的禁忌,亂葬崗。

因為那塊太邪性,自然而然的成了村人的禁忌。就是白天,沒有特殊事,都沒有人會去。就算是非去不可,也是幾人搭幫搭夥。

這一天,風高月黑。老魏頭轉了一圈,忽然起了很大的風,而且天也格外的黑。

這老頭雖然膽大,平時是出了名的膽大,但是自從他打頭那次大中午遇見鬼火攔路,他多少還是有些膽怯。

更何況這塊埋了那一對屈死兒母女,那紅衣,那厲像,他還是有些忌諱。

他心中不自覺的膽怯,現在他已經輸了氣場。你強鬼弱,你弱鬼強。這就為什麼說小鬼怕惡人了?

他想著看看,沒有小偷就趕緊回去吧!因為這天好像是要下雨,還是怎麼的?有些怪異的黑。他就進了地邊轉一圈。

剛剛走到葬那個亂墳崗子母女的墳塋前,他就看見一個紅衣女鬼披頭散髮,兩眼是黑窟窿不見眼白。張牙舞爪的就衝他抓來。

老魏頭當時就嚇了一激靈!拿著手電照了過去。女鬼停止了進攻,老魏頭拿起皮鞭向她狠狠地甩過去,女鬼向後退了幾步?老頭注意到女鬼的是漂著向後。他徹底的有些發毛,這可不是人裝的,人可以帶鬼臉,卻不能向後飄著走。

不是偷玉米和豆子的人,這就是機井打撈上來的那個紅衣女鬼。

這個女鬼見老魏頭不揮鞭子,她又飄上前伸出利爪抓老頭。這裡老魏頭連揮鞭子帶手電照。他也連連後退,但這樣也不是好的辦法?老魏頭就感覺這亂葬崗是悽風怒號,像有無數的鬼怪要從墳裡冒出來一樣?他就覺得腳都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痛又沉。往後退都難挪半步。

這腿腳不能動,難道就要交代著?老頭再恐懼,頭腦還異常清楚,知道沒人救他只能自救。

多年的看護生涯,畢竟老頭還是膽大,他看情況不妙。鞭子掃不到女鬼,馬上咬破了中指,用中指的血狠狠地向女鬼面門甩去。女鬼一個後仰沒有全躲過,有幾滴血濺到女鬼的臉上滋啦滋啦響,女鬼的臉煞白,皮焦了一塊又一塊。

老魏頭的腳這時也能挪動,想轉頭快跑,又怕女鬼追上來?他想繞著走,又怕推到別的墳上。

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連連喊救命,希望別的,看護青糧人能聽到他的喊聲。喊了數聲也無人應答。

卻是聽到一個孩子破鑼的聲音,"媽媽,你受傷了?你臉上糊了?"

老頭感覺到更是脊背發涼,濤濤冷汗。這時顧不得那麼多,手指咬破血未乾,血點向後甩去。鞭子向後掄,手指向後甩,就這樣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地往出走。

後面就聽見燦燦的笑和來抓捕他的聲音,老頭無奈只得轉過身,把舌頭咬一口,舌尖血吐了出去,女鬼已經離他不及三尺正中了個招。厲鬼悽慘的一叫,影像有些模糊。

那個小鬼向著老頭飄來,伸著利爪。若被他抓到,前胸後背都能抓個透。老頭頭皮發麻,心涼透。這是不讓他生啊!

只聽小鬼嘴裡喊著怪異的動靜,還能聽清。"傷我孃親,傷我孃親,死、死,死。"徑直飄到了老魏頭的上方,抬起手就要掐斷他的脖頸。尖指甲不掐若改穿上就直接穿透他的嗓子啊!

老頭趁嘴裡還有血水向上邊猛吐,手也猛勁地甩。終於小鬼含著舌尖血飄走了。老頭的腿肚發軟,抬不起來,如同有千斤,後移每一步都很艱難。

就這樣挪一步一甩手,挪一步一吐口中的血沫,步步向後退著。

忽然腳再也邁不動,老頭就感覺腿上有抓撓冰寒的感覺。低頭一看,一個又青又細的鬼爪抓上他的腳踝,他更是難以動彈。心裡慌想,"就要交代這了!多年來,這亂葬崗雖是村人的禁忌。都沒有發生過這類似的怪事,沒想到今天一次來看護,就接連遇到了!難道我的命就到今晚這兒了嗎?"那也要搏一搏,想拿命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