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慕寒目送郭曉月上床睡覺,他起身檢查了一下窗戶是否關嚴實,把門閂插牢,回到桌子前坐下。

秋夜清冷,涼氣襲人,一看床上女人,已經鼻息如絲。

孤慕寒抱著刀,靠著桌子打盹。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傳來陣陣喧囂、吵鬧,他一躍而起,抬頭一看:原來衡城城裡已是紅霞滿天。

一陣尖細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

"磨剪子吔,搶柴刀!"

"賣甜酒糯米糕⋯⋯"

這絕對不是正宗的衡城本地腔,細長的尾音夾雜著天南地北各個地區的鄉音。

他們為生計背井離鄉,來到這座城市增添這裡的繁忙。

太陽灑到了窗頭上,孤慕寒站起身,來到郭曉月睡覺的床頭邊,用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鼻子。

郭曉月慢悠悠的睜開眼像小鳥般的呢喃道:"到中午了嗎?我還要睡會。"

孤慕寒拿開她的被子:

"起來了,要去幹活。"

郭曉月耍著賴,翻了一下身,臉朝裡面,又睡覺了。

孤慕寒無計可施,突然提高聲音叫了聲:"乾媽,你老怎麼也來了?"

郭曉月朦朧中一聽孤慕寒說娘來了,連忙爬起來,一看屋子裡哪裡有娘?只有孤慕寒一個人在那裡"吟吟"壞笑。

她又想倒頭睡覺,孤慕寒不幹了,上前把她抱起,直接扔到了桌子邊的凳子上。

這下郭曉月徹底醒了,手忙腳亂中,她搶先去了洗漱間上廁所,裡面傳來"悉悉"的聲音。安靜下來之後,人好久沒有出來。

女人永遠事多,孤慕寒拿她沒有辦法,開啟皮箱,從裡面拿出一套青色馬褂,衣服雖然不是很新,但顏色好,穿著合身,特別是版型周正。

郭曉月終於從洗手間出來了,孤慕寒進去刮臉洗頭,整理容妝。

對著鏡子端詳了一會,裡面的自己面容俊逸,五官端正精緻,眼睛裡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一部分像母親,另一部分像父親,清秀優雅又不失彪悍剛毅的氣質。

修長的身材顯得高大而又壯實,過去在孤峰山學武練拳艱苦訓練輕身功法,造就了他身硬如鐵,心硬如鋼。他自己滿意的笑了,點了一下頭:

"太帥了!"

郭曉月湊過來,兩人的影子在鏡子裡重合,彼此的眼神裡流露著愛撫的光芒。

慌亂中,郭曉月有點語無倫次:

"你吃早餐了嗎?"

孤慕寒頭腦也是不太清醒的說:

"我沒有,你呢?"

"走吧,肚子有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