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兩條人命(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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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在現場,就能聽出陸尚二嫂的聲音多麼有辨識度,聲音好聽的像夜鶯在唱歌,就不像我,長了一張溫柔地臉,說話的聲音卻是粗聲粗氣的。
當沒聽見,太困難了,而且一個大院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這樣也不好。我沒聽陸尚的,重新將蠟燭點燃,然後去開門。
你可以看到,進門的是個打扮地花枝招展,身材好的不得了,手裡拿著小扇子的這麼一個女子。你還能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據說,她不用這香水就睡不著覺。而我想的是,她是用這香水用上癮了,睡不著覺。
二嫂來啦。我儘量表現的十分親切的樣子,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進了屋子。
陸尚這個人就這點不好,不喜歡的人,不想搭理不說,見都不想見,竟然在我開門的時候回裡屋睡覺去了,還鼾聲如雷。
我對充滿懷疑看著沒關嚴的裡屋門的鮮豔說:二嫂,請坐。
從她穿著打扮來看,就知道鮮豔這名字真沒白叫,打扮得真的鮮豔啊!
我給她倒了茶,也坐下來:二嫂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她一隻手搖了搖小扇,另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拿茶碗,努力半天,她還是沒拿起來。
然後,就出現了讓你和我都詫異的一幕:她站起來挪到我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聲音之大讓我不得不懷疑她的膝蓋是不是斷了!
她從一進門就沒什麼精神,跪下來眼淚也淌下來了,抽泣著說:三妹,幫幫你侄兒吧。
我說:二嫂,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按一般套路,她該說我不答應她她就不起來,或者說我不答應她她就跪死在這裡的話。不過,你想錯了,我也想錯了。鮮豔不按套路來,她聽我說完,還沒等我伸手去扶,她就起來了。
她無視我詫異地神色和無處安放的雙手,抽泣了一下:那就多謝弟妹了。
我沒答應她什麼,我甚至都沒聽懂她在說什麼,你們從我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我很懵。
二嫂,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侄子他病了好幾天了,才好點,就想吃她三嬸親手做的杏仁白米酥,我中午給他做了,這小崽子就說不好吃,黏牙,磨了我一天讓我找你。剛才都睡下了,又醒了,非讓我來找你,我不想打擾,可孩子想吃東西,我這當孃的也只能來找你了。唉,當孃的都是這樣,為了孩子做什麼都行。你看,你沒當過娘,我和你說你也不能理解。
我不是沒當過娘,我是永遠也不能當娘。多明顯的諷刺!你若是看到她這副譏諷的面孔,肯定也像我一樣想抽她一耳光。
她輕輕搖著小扇,拿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後拿出手絹擦了擦嘴角:弟妹,二嫂第一次求你,你可不要不答應啊。
你們說,她嘲笑了我,我還要幫她嗎?
誰讓我天生善良,而且,要吃杏仁白米酥的是她的兒子。
送鮮豔出去的時候,我一再強調明天肯定讓她兒子陸墨睡醒了就能吃到剛出鍋的杏仁白米酥,鮮豔這才放心的走了。
我關上門,吹了蠟燭,屋子裡一片漆黑,你卻能看到我的臉上躺滿了晶瑩地淚水。
次日。
我將洗好的白米放在鍋裡,用樹葉火慢慢的炒著,米粒慢慢變了點顏色之後,盛出來,在鍋裡放上水,白糖,熬濃了,將白米和松仁放進去,快速拌勻,裝在了旁邊長方形的盤子裡。
盤子裡事先刷了油,等凝固了,輕輕一扣,一拍,一塊方方正正的杏仁白米酥就倒出來了。
我用刀切成了大小均勻的方塊,整整齊齊地碼在盤子裡。你看到了我做的杏仁白米酥,肯定抑制不住口水想吃一口。
弟妹,你做好了,走吧。她把盤子拿了起來:到二嫂那兒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