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小客廳。

三位郎中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不休。

我冷著臉,站上椅子,摔了一個茶杯:能不能有老人的樣子!能不能尊重老人。是給我孫女看病還是掀房揭瓦來了!能不能治,不能治趕快走!

溫掌櫃怎發這麼大火。

我回頭看,是秋老夫人和秋飛。

秋飛道:我娘聽說小寧病了,過來看看。

秋老夫人卻看著秋昇。

走過去。

秋昇淡定地看著她。

你以為,你換了一張臉,我就不認得你,我為你生了兩個孩子!你為了找那賤妾生的孩子,拋下我們這麼多年,你不是人!

你認錯人了。

秋老夫人一把扯下他的臉,卻果真不是秋昇的模樣。

你聽到秋老夫人的心說:當真認錯了?

實在對不住,我,我太生氣了。我,我的女兒沒了。從那以後,我就總是疑神疑鬼,他走了四十七年了。

秋昇:你等了他這麼多年,他一定會回來。

不會了,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女兒沒了,他都沒回來。這人,冷血無情。

秋昇:他冷血,就不會找自己的兒子。

他那種人,怕不是找兒子那麼簡單。

秋昇目光陰毒。

秋老夫人和我看了小寧出來,秋昇還在,杜仲離開了。

廢話爺爺道:秋昇那種人,不值得你等這麼久。

我是一個女人,不等,還能如何,一年又一年,重複著,期待著,如今,快七十了。

我說:秋城主回去,您住下吧,這麼遠來的。

但我這話是不該說的,當然最好秋老夫人說不住。

如此,也就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事了。

秋老夫人:好啊,就是,得麻煩你們了。

我說:不麻煩,您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子時一刻。

秋老夫人習慣性的喊人,喊完想起來不是自己家,就自己下地倒水,然後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已經等候多時的秋昇把她拖到自己房間。

你!

我是秋昇。

第二張撕下去,終於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