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客棧。

我也以為我是摔的,我的確是摔了之後才這樣的,但是,我也不是紙糊的,而且,我無意識的三天,身邊並不是一瞬間也沒有離開過人。

那個真正傷害我的人,就像蚊子,白天藏在看不到的角落,等到黑夜降臨。

花芮抱怨道:都怪你,出的餿主意,她癱了,遠寧和廢話郎中住進陸家,秋語和遠寧肯定板上釘釘成親了,憑什麼,李叔叔還關著呢,他們一家團圓,還要添人進口。

芮芮,你實話和娘說,是不是放不下秋語。

不是,我,我就是看他幸福,我難受。

娘不會看錯你的心思,可是,咱們是仇人,你別再想他了,聽話。

我不想,我只是不想看到仇人過得比我好。

陸家。

陸尚幫我倒了恭桶,和我說了幾句話,哄我入夢,然後就走了出去。

這兩年我們都分開住,有時候他死纏爛打,我也不買賬,我覺得我們分開那麼久,即使複合,也有一個疙瘩。他也尊重我,偶爾躺在我身邊,但只要我不點頭,他絕不留下來。

院子裡,秋語在練劍。

他劍術已經出神入化,作為養父母的我們當然非常驕傲。

但是,你也知道,對於他的病,我們束手無策。

慢病,不會危及生命,一到冷天就犯病,這是在廢話爺爺調理之下最好的結果,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鍛鍊身體,增量體魄,或許可以慢慢痊癒,但是也或許幾十年的陪伴秋語。

昨天就犯了一次。

當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也利索。

這不,今晚就能舞劍了。

爹,娘睡了。

睡了。別練了,進屋睡覺,明天早上讓你娘看到黑眼圈,又要說你。

好。

秋語剛說完,就聽到有人在學狼叫。

爹,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沒啊,什麼聲音。

狼嚎。

咱們城裡哪有狼。

那就是聽錯了。秋語打了一個哈欠。陸尚想伸手抱他,卻發現他和已經一樣高,抱不起來了。不禁嘆了口氣。

怎麼了。爹。

一轉眼,你都到了要娶媳婦的年紀了。有沒有看上的?爹找人給你說去?

秋語不語。

讓爹猜猜,是不是沒有到年紀,她明年及笄是吧。

秋語還是不語。

看來爹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