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好像不認識我了,拿他宰牲口的短劍橫著我的脖子。

你說他什麼人啊,淹我的客棧還劫持我。

小語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緊張之色溢於言表。

李北,你放了我娘,我會和大伯求情,否則……

我要讓這裡的冰塊慢慢融化,把客棧衝倒,把你們都淹死!

喪心病狂,我們客棧沒有人得罪他,就是有,那麼多無辜之人呢,他怎麼不敢直接對付那個人。

他劫持的就是。

不過,我想不出來,我哪裡得罪了他。

溫莞,自從你在我家住那兩天,我就沒好日子過,你把我害慘了,憑什麼你逍遙過日子,我卻要受苦,我殺了你,如此,就不會被冤枉了。

我沒聽明白他說什麼。

你知道。

他,因為被叫去官府,被認定是嫌疑人,而被村裡人排擠,他和秋越關係不好,村裡人都知道,還有人傳他是因為戴綠帽子,他自然憋屈,不舒服,壓抑太久,逐漸瘋狂。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真不明白了,我冤枉他了嗎?

當然了,他要是講理,就不整這一出了。

一個被認定是殺人兇手的人,倍受委屈,不瘋狂,哪跑,也就是我,沒心沒肺吧。

假如他不是被冤枉的,故意如此呢,裝可憐,博得我們的同情和信任。

你看他的眼神都看不出來。

咱們也別拐彎抹角,大男人說話痛快點,你不就是想遠走高飛嗎,說吧,要多少,我給你。

秋語聽我這麼說,沒過來,慢慢後退,後退,你大概猜到他要去做什麼,沒錯,他要去窗戶那邊。

不過,李北也注意到了。

站住,誰也不許動,誰動,我就淹死誰。

真可惜。我不會武功。

但是,我和小語學了幾招防身術。

李北的小腹被我用力揍了一拳,我得以脫身,他疼痛難忍,卻還堅持抓我,這回我不在他手上,小語沒有顧慮,衝過來把他按在地上。

你以為這樣就能把他送去官府聽候發落?

當秋語按住他的時候,我也覺得,終於是到了解決的時候了。

然而。

窗戶突然開啟,一支箭射向我,秋語用佩劍擋下去,又來一支,兩支,三支,都被他打落,李北卻撿起來,不是對我動手,也不是對小語,而是,扎向自己。

李北!

張珍珍抱著孩子在門口喊他,孩子在懷裡哭泣,張珍珍渾身都溼透了,哆嗦著,快要倒下了,只是在強撐。

珍珍,把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