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新菜品的研究,都像是一次脫胎換骨,不僅是對菜,也是對我,儘管我有十二年的經驗來對菜進行改造,每次也都非常緊張。

奈何我這藥味道太重,只能等。

越等越緊張。

好幾次我都想把藥洗了,但又不想半途而廢。

我想起芮芮凍瘡,準備給她做兩個鹽包熱敷,吩咐梁欣去買粗鹽,已經去了一刻左右,應該快回來了。

二弟妹,我聽你房裡丫頭說你沒走,你是不是還在呢?

你聽聽,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我在,進來吧,二嫂。

鮮豔拿著一碟青提進來,捂住鼻子,乾嘔。

沒事吧,二嫂。

沒事沒事。

她揪好幾個青提一口吃了,問我:你吃中藥啊,調理身子,這次是不是有希望懷上了?

你沒事吧。

我那什麼走了,一起去客棧啊。

我想來想去,還是不麻煩二嫂了。

之前不是說好了,怎麼又反悔?

客棧不適合二嫂。你想幹點啥,咱們婆家飯館也成,客棧雜人多,你還是不要去,我是為了你好,你沒有經驗。

咱婆婆不會同意。她剛才還催我生呢。你說,她也太著急了吧,小墨才沒多久。

她想讓你早點再生一個,減輕一下悲痛吧。

我的骨肉,這輩子都不能減輕。

你看她說話的樣子,要把真兇碎屍萬段。

殺秋越的兇手,誰有嫌疑,非常明顯。

但是,陸墨在家裡被害,他才三歲多,你能想到誰比較可疑嗎?

我想不到。

陸承把家裡的所有人都審一個遍,也沒發現誰可疑。

不是內鬼,外人為什麼殺一個小孩兒?

不說了,嫁過來十幾年,就沒覺得她像親孃。你吃提子吧,二嫂先回去了,這味真燻人!

她捂著鼻子開了門,正好梁欣回來,還有張綠綠和張珍珍芮芮母女。

芮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小聲叫了句莞姨。

秋語哥哥在客棧,我讓他們去給你找回來。

不用了莞姨,不要打擾秋語哥哥。

芮芮真懂事。

我的微笑讓芮芮不那麼緊張了,過來和我說話,她似乎沒聞到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