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魚爺爺,您沒事吧。

秋語從來沒見鮮魚爺爺流過淚,鮮魚爺爺總是笑著做生意,不做生意的時候也不愁眉苦臉,今天是哪裡不舒服?

鮮魚爺爺,你哪難受,看郎中了嗎。

這是我爺爺的親二弟。

鮮魚爺爺知道了陸墨的事情?

二爺爺也知道了你父親的事。

鮮魚爺爺:真看不出來,挺好一孩子,接連害死兩條人命。

鮮豔:她這種人,咱們不能讓她順心開客棧。

我不反對你對她的客棧動手,但是,不可以傷害客人。

你心疼客人,誰心疼你父親?

我父親不是客人害死的。你對付溫莞,我無話可說,倘若你想對客人不利,我一定阻止到底!

鮮豔笑著說:看你這孩子,急的汗都出來了,我還不知道,客人是無辜的,我也沒打算對客人怎麼樣啊。我的意思是,讓客人慢慢地,對溫心客棧失去興趣,循序漸進,讓再也不去溫心客棧滲透到客人的心裡,老顧客不再來,新客人不來,溫心客棧關門指日可待。

鮮豔喝口水,又說:溫莞十五歲就開始準備,付出的心血和精力,是常人所不能及,失去客棧,她一定生不如死。你回去吧,怎麼說知道嗎?

不能傷及無辜。

害咱們親人的是溫莞,我還沒糊塗。

秋語,鮮魚爺爺在不在,你選好了沒啊?

秋語走出去,說:鮮魚爺爺病了,賣不了,我們去別家。

別家沒去過,也不知道好不好。

買活的,肯定就新鮮。

可是……

松仁郡就他家有魚?這麼遠,便宜是便宜,馬車這麼跑,都是一回事。

那……

走吧,我娘等著呢。

掌櫃的問怎麼說?

就說是這家的。

你可以看到門內鮮豔的表情,似乎已經看到我的客棧開不下去,我生不如死的樣子。

掌櫃的看不出來嗎?

我沒看出來,都是魚,新鮮的,活蹦亂跳,甩了我一臉水,我等得很著急,因為要用這魚做一道臆想的佳餚。

辛苦你了,小語。

秋語沒理我,幫著搬進去。

我們都在一樓的廚房忙著,你就能聽到客人們又開始嘚吧嘚吧,說秋語生氣了云云,離家出走,後悔進陸家,認兇做母。

我是清白的。

官府都證明了,也還是有人不相信。

嘶!

秋語回頭看我:怎麼了?

我把魚鱗劃破的手給他看。

我們收拾就行了,你歇著。

掌櫃的,你兒子很孝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