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按照蔣耀仁所說來到護城河,在河邊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河草旁找到了張慶科。

時值六月,河水並不至於太寒,然而張慶科被撈出來時,面色已經十分難看。

“人已經不行了……”被容大管家途中請來的李神醫,伸手去探張慶科的鼻息後,衝著眾人凝重的搖頭道。

“我的兒!”張夫人當即撲到張慶科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不想讓他死就讓開!”雲芷疾步走到張慶科身邊,將趴在張慶科身上的張夫人一把推開,冷聲道。

“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張夫人發現推自己的竟然是雲芷後,當即張牙舞爪的撲向雲芷大吼道。

雲芷被她推了個踉蹌,卻顧不得她,動作迅速的扒開張慶科的嘴,爭分奪秒的扣著張慶科嘴裡的雜草。

阿尋一直注意著雲芷的舉動,見狀立刻衝容大管家使了個眼色,容府的下人立刻上前拉住咒罵不止的張夫人。

“過來個人。”雲芷一邊替張慶科清理口腔,一邊衝著容大管家的方向招呼道。

容大管家立刻走過去,雲芷邊說邊比劃著,在容大管家耳邊說了什麼,容大管家聽後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若是有效,日後也能救旁人。”雲芷勸著容大管家,低頭看著面如菜色的張慶科又道,“若是不行,我便親自……”

“我來!”不待雲芷說完,容大管家立刻跪倒在張慶科身邊,捏住張慶科的嘴,將自己的嘴壓了下去。

雲芷一邊指揮著容大管家,一邊將雙手疊在一起在張慶科的胸腔,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按壓著。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對我兒做什麼?!”張夫人在一旁驚叫著。

人群中也傳出一陣驚呼。

“蔣首輔如今都已經這般沒用,連什麼是廉恥都沒有教給自己的外孫女?他不會教導我替他教!”

張慶科的父親張江北聞聽兒子的死訊剛剛趕到,一眼就看到雲芷不顧男女有別,壓在張慶科的身上,頓時冷笑道。

“你個老匹夫說誰呢?!”蔣耀仁聽到雲芷被罵,當即衝到張江北面前罵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兒子是老子弄死的,跟旁人沒有關係!”

蔣耀仁早就料到如今的局面,他不擔心自己,卻沒有預料到雲芷會被自己牽扯進來。

“跟旁人沒有關係?”張江北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惡狠狠的道,“你不就是因為那個賤人才對我兒下毒手的?你不是想要保護那個賤人?我偏要讓你們看看,那個賤人是如何死在我手裡的!”

“你敢?!”蔣耀仁暴喝著推開面前的張府僕人,衝著張江北衝去。

張府僕人眾多,哪裡能讓蔣耀仁輕易到張江北的身前,很快蔣耀仁再次被張府僕人控制住。

張江北帶著另一部分人氣勢洶洶的向著雲芷走去。

阿尋瞧見有人過來,邁開長腿走到雲芷身邊,將人擋在自己的身後,保護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