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內。

耶律寒手緊握著劍柄,正要走進西殿,卻聽見門口的守衛急忙喊道:「將軍請留步!」

「何事?」耶律寒不耐煩地轉過身。

守衛的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了一道不安,在耶律寒的注視下,他聲若蚊蠅:「今日可汗剛下的命令,但凡是踏入西殿者,皆要將身上的武器留在門外。」

「不得帶武器入內。」守衛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微不可聞。

耶律寒的神情在此刻冷若寒冰,他盯著守衛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聲。

守衛內心更加慌張了,他結結巴巴的張口,不知該說些什麼。

然而耶律寒卻十分爽快的將身上的劍取了下來,還示意守衛搜身。

守衛戰戰兢兢地將耶律寒全身都搜了一遍,確定再也沒有任何武器後,趕緊推開:「將軍,請。」

這一搜身,足足花了一刻鐘。

耶律寒不僅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反倒更加明顯了。

見此情景,無人敢再說話了。

他緩步走進了大殿,眼睛緊緊地盯著坐在上方的宇文旭。

「見過可汗。」耶律寒衝著宇文旭行了一禮。

宇文旭頭也不抬便道:「舅舅,你可算是來了,我這有一件事要您去做!」

聞言,耶律寒沒有說話。

宇文旭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抬起頭來。

而耶律寒的眼神在此刻變得格外冰冷,他盯著宇文旭:「不知可汗是聽了誰的讒言?」

「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文旭還在裝傻,「我何時聽過別人的讒言?」

「從前臣進這扇門時,從未被搜過身,偏偏在烏子虛來到殿下身邊後,種種規矩無一不是在針對臣!」

「可汗若是不願見到臣,臣將兵馬全都奉上,回了族地便是!可汗何必遮遮掩掩?」

耶律寒說話時,額間青筋畢露。

宇文旭立刻站了起身,聲音很是懇切:「舅舅!你誤會了!」

「我最信任之人還是你!」

「至於此舉,我是覺得烏子虛的話也有道理,若是人人都能帶武器接近我,那我有朝一日必定會死在他們劍下!」.

「舅舅若是覺得彆扭,大不了……這規矩就單單為舅舅一人破除!」

聞言,耶律寒盯著宇文旭看了好一會兒。

最後他擺了擺手:「不必了,可汗好意,臣心領了。」

「舅舅,那這回族地一事……」

「只要可汗一日還需要臣,臣就會一直陪在可汗身邊,為可汗掃清一切障礙。」耶律寒的聲音極為沉穩,聽上去可靠極了。

宇文旭臉上流露出感動的神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殷切道:「舅舅,現在正有一個棘手的事,需要你相助!」

「何事?」

宇文旭等的就是耶律寒這兩個字,他飛快的將前線的訊息說了出來:「不知楚***隊哪來的騎兵,竟然十分厲害,我們的軍隊已經撤到了月亮海邊上,再退可就是明州了!」

「明州若是被楚國拿下,那王城就危險了!舅舅,只有你能將他們打退了!」

說罷,宇文旭緊張地盯著耶律寒,等待著耶律寒的回話。

片刻,耶律寒抬起一雙眼睛,看了宇文旭許久。

「這是可汗心中所願?」

「正是。」宇文旭用力點頭,誠懇道,「在我心中,唯有舅舅你,才能將明州救於水火之中。」

聞言,耶律寒露出了苦笑。

就在宇文旭懷疑之際,他又開口道:「好!既然可汗都這麼說了,那臣這就率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