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是兩人這一路奔波中難得的相處時光。

顧寧眼眸低垂著,隨著謝宴力道的加重,她若有若無地悶哼了一聲,聲音慵懶。

謝宴低著頭,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在顧寧的腰上,顧寧只穿著一件裡衣,隔著這層薄薄的裡衣,謝宴能清晰感受到手下柔軟的肌膚。

他眼神逐漸暗沉,顧寧只感到腰間的這雙大手逐漸變得滾燙。

「你……唔唔……」

顧寧只是側了側身,便被謝宴捧住了後腦勺,謝宴的吻霸道的印了上來,兩人唇齒交接,顧寧只覺得所有的呼吸都被謝宴攝去了。

許久,臥房內響起曖昧不清的聲響,門口守著的暗衛早就在兩人入屋時離開了,偌大的一個院子裡,在這處狹小的床榻之間,只有他們兩人。

顧寧能感到謝宴胸腔內那顆心臟的猛烈跳動。

「你……」顧寧忍不住推開謝宴,讓兩人緊密貼合的身體有了一絲足夠呼吸的空間。

即便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在面對謝宴時,顧寧的心跳還是慢了半拍。

她抬起頭,一雙盈盈的桃花眼盯著謝宴:「之前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聞言,謝宴鳳眸中劃過了一道心虛之色。

顧寧眯起雙眼,手指輕抵在謝宴的唇上:「你那日可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至今回想起來,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話間,顧寧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睛,就這樣注視著謝宴。

謝宴輕咳一聲:「寧兒,當時我們還要趕路……」

「殿下坐懷不亂,當真是真君子。」顧寧輕笑了一聲,紅唇輕啟,「想必殿下今日也能做到坐懷不亂吧?」

她眼中滿是笑意,謝宴無奈地嘆息一聲:「都是我的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攬著顧寧的腰,人也跟著一塊躺在了床榻上。

謝宴手心的溫度灼熱,顧寧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誰知謝宴偏要貼緊她,床榻明明可以容納四五人,但顧寧卻不得不與謝宴擠在一處。

「寧兒……」謝宴聲音低沉沙啞,他的大手不斷在顧寧身上摩挲著。

眼中藏著欲色,卻又極為剋制自己。

房間內,氣氛逐漸升溫。

次日一早。

謝宴坐在了府衙內。

許知州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一見謝宴便跪下叩頭:「參見太子殿下!」

「許大人不必多禮。」謝宴聲音漠然,一雙鳳眸中毫無情緒,在此刻盯著許知州,「據你所說,匈奴只在前幾日試圖攻城?後續就再也不曾有異動?」

「正是。」許知州提及此事,面上帶著不解,「當時我們都以為秦州危矣,誰知匈奴竟然再無動靜,微臣派人護送百姓離開,他們也未曾埋伏,當真是奇怪!」

謝宴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了敲:「如此說來,應當是匈奴內部出現了問題。」

在帷帳後,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匈奴王庭恐怕已經亂了。」

「此次率兵的人是宇文拓,他是匈奴可汗最寵愛的兒子,其他幾個王子對他皆有不滿,加上大王子母族乃是匈奴第一貴族,實力強悍,在可汗垂垂老矣之際,與母族聯手弒父上位也不是沒可能。」

「可汗好歹也是一國之主,想必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場惡鬥,於是就將最寵愛的兒子送到了邊關,無論是成功平叛亦或是大王子一黨獲勝,宇文拓都不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