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嶽榮竊竊私語,裡面顧寧頂著大長公主銳利的視線,止不住的心虛起來。

她衝著大長公主無辜的眨了眨眼:「外祖母,您就別生氣了,我當真是再也不敢了。」

今日能夠將謝宴中毒這個隱患徹底解決掉,顧寧的心情很是不錯,正是因為如此,她面對大長公主的一張冷臉才能如此冷靜。

大長公主眯著一雙眼睛,將顧寧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一直看到顧寧心中忐忑,恨不得當場跟大長公主證明清白。

「外祖母,您怎麼才能相信我?」顧寧弱弱地問了一句。

聞言,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原諒你?」

她的眼眸輕輕眯起,語氣平緩道:「我可從未怪過你。」

一聽這話,顧寧就知道大長公主還在生氣。

她忙是抱住了大長公主的手臂,聲音十分細微:「外祖母,我知錯了。」

「您瞧……」顧寧低聲道,「我之所以獨自去對付顧清秋,就是知道雲蝶能夠對付她,不信您問雲蝶。」

一聽顧寧禍水東引,雲蝶瞪大了一雙眼睛,連忙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說!是她要去對付顧清秋,我才說我能控制顧清秋的嗜血蠱的!」

在顧寧跟大長公主面前,她應該倒向誰?

雲蝶想都不用想,就立刻做出了選擇。

顧寧磨了磨牙跟,沒好氣地瞥了眼雲蝶。

雲蝶故作鎮定,開口便道:「這件事同我可沒有關係!大長公主,您要找罪魁禍首,也該找她才對。」

「那人參……」顧寧森森開口。

然而,她威脅的話語還沒全部說出口,就聽見了大長公主一聲冷笑,緊接著,她的話被打斷了,大長公主幽幽道:「如今裴家的所有東西都還是我的,她給你的那些東西,也全都是我的。」

「至於說宮裡的藏寶閣……」大長公主說到這,目光幽幽地瞥了眼謝宴。

沒有太多猶豫,謝宴開口便道:「姑祖母若是想要藏寶閣中的東西,只管去拿。」

如此一來,顧寧就再也沒有能夠吸引雲蝶的東西了。

雲蝶只是堅持了一息的功夫,很快就向大長公主倒戈。

「郡主,可不是我不幫你。」雲蝶振振有詞道,「我們都是生活所迫。」

聞言,顧寧冷笑了一聲:「好一個生活所迫!你倒是會找藉口!」

雲蝶立刻擺了擺手:「我這可不是找藉口!我這是事實!郡主,你可曾見過比我還窮的人?」

「我家都沒了,南疆也不能回去,若是大長公主都要將我掃地出門,那我可就什麼都沒了。」雲蝶故作可憐地擠出了兩滴淚水,「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為了錢去害楚國人吧?」

雲蝶說完這話,就趕緊溜了。

顧寧站在最中間,正前方是大長公主跟裴老將軍,左邊是謝宴,右邊是裴安臨跟裴崇方、裴景元。

六人對顧寧虎視眈眈,一貫是最疼愛顧寧的裴安臨,也是沉著一張臉。

顧寧剛是想要笑上一笑,裴安臨便重重地一拍桌子:「你當真是翅膀硬了!這些事也敢去做!」

「我知錯了。」顧寧聲如蚊蠅,一雙眼睛中滿是淚水,衝著裴老將軍與裴安臨看去。

在場六個人中,只有這兩人最吃這一套。

然而,顧寧還未做出委屈的神情,便聽得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今日這頓板子,你是怎麼都逃不過去的!」

聞言,顧寧臉頰上的肉抖了抖,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大長公主。

不是吧?還要捱打?

這可是顧寧從未受過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