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顧清秋這幾日異動頻繁。」桂嬤嬤一邊替大長公主斟茶,一邊輕聲道,「她在外城的一個偏僻的院子裡養了一個男人。」

「男人?」大長公主聽了這話,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她不是對楚雲逸一往情深嗎?又怎麼會在外面養男人?而且她的膽子……」

大長公主停頓了一會,到底是說不出顧清秋膽小這一句話。

顧清秋在之前就敢勾引楚雲逸,她可不膽小,後面她的那一個個計劃,若非寧兒早有提防,只怕也要被她算計了去。

這樣的女人,絕對稱不上膽小。

「倒也不像是養了面首。」桂嬤嬤沉吟一會,在思索良久後才回答道,「那男人在宅子裡待了十日,顧清秋今日才去看他。」

「而且顧清秋也只是在那間院子裡待了不到一刻鐘,若是面首也不至於這麼短的時間。」

桂嬤嬤是過來人了,大長公主雖然沒有這樣的癖好,但她跟在大長公主身邊,見多了其他公主豢養面首的行徑。

跟男人一樣,女人豢養面首,也是為了取樂,這一刻鐘能有什麼樂趣?

桂嬤嬤心中所想皆是寫在了臉上,大長公主扶額,輕嘆了口氣:「嬤嬤,既然不是面首,您就該早早地說清楚。」

聞言,桂嬤嬤訕訕一笑:「老奴一時忘了說。」

大長公主輕點著身側的桌子,發出清脆富有節奏的聲音。

良久,她眼中的銳利之色一閃而過:「顧清秋這人一向都是無利不起早,若沒有好處,她怎麼會養著一個男人?難道她就不怕此事被人發現,楚雲逸責怪她嗎?她既然敢這樣做,那就意味著此事給她帶來的好處遠遠高於此事的危險性。」

說到這,她便站了起身:「帶我去那個宅子,我倒要看看,她顧清秋究竟暗藏了什麼禍心!」

因為顧寧,她對顧清秋十分關注,幾乎時時刻刻都讓人盯著顧清秋的動向,而之前顧清秋一直都待在東宮,極少出門,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她當然要去一探究竟。

更何況,顧清秋也不敢阻攔她!

大長公主說做就做,在桂嬤嬤驚詫的目光中,她已經走到了門口。

見狀,桂嬤嬤連忙跟上前:「公主,您慢些!」

僻靜的宅院外,已經沒有多少人影了。

因此,大長公主率著一隊人出現在這個巷子裡顯得十分突兀,驚動了附近的人。

但大長公主身後跟著一臉威嚴之色的禁軍們,他們手中泛著銀光的長槍奪人視線,也嚇得人不敢開口。

「禁軍辦事,休要窺探!」為首的禁軍目光冷厲一掃,那些趴在牆頭的人紛紛縮了回去。

大長公主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便有禁軍將門一腳踹開,然後就是一大批禁軍迅速進入了這個宅子。

宅子佔地不大,但卻足夠清靜,稍微有一點動靜,就能引起鄰居的主意,可在禁軍的威勢下,兩側的鄰居無一人敢出聲。

整個宅子靜悄悄的,大長公主在層層保護下走了進來,眉間出現了兩道深深的褶皺。

「看來人已經跑了。」她幽幽道,「這次行動,即便是顧清秋都不知情,這個男人是從哪得來的訊息?」

她剛做了決定,就讓桂嬤嬤拿著令牌去了禁軍衛所,禁軍衛所距離這不過是一刻鐘的路程,男人即便是趁機逃走,也不該毫無動靜才是!

去四周詢問的禁軍也在這時快步走了進來,幾人都是大致相同的說辭。

「回公主,他們都說不知道這個宅子住了人。」

大長公主的眼神微暗,她緩慢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心情在此刻平復下來。

「是我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