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遇上了什麼煩心事?」

顧寧伸出手,在謝宴的臉上輕輕撫摸著,此刻在顧寧的心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直覺告訴她,謝宴這樣憔悴,與她脫不了干係。

謝宴輕輕地捉住了她的手,眼中躍動著的情意,顧寧不敢細看。

她知道自己騙了謝宴,錯得離譜,可系統的存在,絕不能告訴其他人。

這時,謝宴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眼中的笑意讓顧寧下意識想要往後退去。

但卻聽謝宴在此時說道:「只是一些公務讓人煩憂罷了,但只要見到你,我便覺得那些煩心事都不算什麼。」

顧寧臉頰上飛過一道紅暈:「你是去跟誰學了這些甜言蜜語?」

謝宴頂著這張冰冷俊美的臉說出這種話,給人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還沒等顧寧繼續詢問,謝宴已經傾身上前,他的唇緊貼著顧寧的脖頸,一路往上,捉住紅唇慢慢戲弄,待顧寧喘不過氣來時,他又繼續往下。

顧寧被迫承受著這一切,像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只能隨波上下起伏。

床頭的薰香幾乎燃燒殆盡,顧寧的腦袋這才變得清明起來,她推著謝宴的胸膛,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那麼近。

她看了眼床頭的薰香,有些懊惱,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只要是有腦袋的人都能猜得出他們在裡面做什麼,春玉這麼久沒進來,肯定是已經知道了。

而自己有還是在病中,這要是被人知道了……

「你該回去了。」顧寧紅著臉,一雙桃花眼瑩潤泛著霧氣,「再待下去,舅舅就要過來了。」

謝宴低低的笑了一聲:「好。」

只是,正當顧寧以為他要離開時,唇上又被謝宴佔據了,他輕輕地在顧寧唇上輾轉,一觸即離,卻又再次深入。

顧寧用手抵著他的肩膀,說什麼也不讓她靠近了。

從謝宴的這個吻裡,她察覺到了謝宴的不安。

以前的謝宴,從未有過這樣急不可耐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絕不會與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共處一室,還待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

在謝宴即將離開時,顧寧突然開口。

但對上謝宴鳳眸中的溫柔愛意時,她卻又無法再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只能側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總有一天,我會將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訴你的。」

聞言,謝宴站定在了原地,他眼中躍動著顧寧看不懂的情緒。

良久,顧寧才聽見謝宴低低的說了一句:「好。」

謝宴離開後,顧寧站起身,看了眼凌亂的床榻。

她的身上也沾滿了汗水,黏黏的,不舒服極了。qδ

「春玉,打水來。」

顧寧懶洋洋地喊了一聲。

春玉在外面狠狠地嘆了口氣,顧寧跟謝宴方才在裡面待了整整一個時辰,她離得遠遠地,但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兩人在裡面都做了什麼事。

如今顧寧要水,只是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春玉將自己偷偷燒好的熱水抬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顧寧白皙的肌膚上,那一朵朵的紅梅。

「縣主,您該小心些。」春玉硬著頭皮勸說道,「畢竟禮法上,你與謝大人還不是夫妻,若是被人知道了……」

顧寧坐在浴桶中,瀰漫的霧氣遮住了她通紅的臉。

「我知道的。」

春玉聽見的,只有顧寧這一聲充滿心虛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