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回來時,房門緊閉,他握著手中的瓷瓶,怔怔的站在門口。

“縣主說她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春玉小聲道,“謝侍衛若有什麼事,不妨告知我,待縣主醒後,我一定轉達。”

聞言,謝宴手中力道一緊。

好一會,他才將瓷瓶遞給了春玉:“這是縣主要的解藥。”

春玉連忙接過,還沒說幾句客套話,謝宴人已經到了門外。

她回想起顧寧剛才的古怪,心上像是被貓爪撓了撓,恨不得一探究竟。

謝宴大步流星地離開,臉色很是不好,讓候在門外的嶽榮一個激靈。

他探頭往屋內掃了眼,疑惑道:“縣主這是怎麼了?以前她見了主子,可是恨不得將主子留在身邊。”

“別說了!”嶽明狠狠地捏了把他手臂,咬牙道,“你沒見主子心情不好嗎?”

“可……”

“為何她對我如此冷淡?”

謝宴的聲音在兩人耳邊幽幽響起。

嶽榮張著嘴,脫口而出:“或許縣主是在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沒錯!”

嶽榮忽略了嶽明警告的眼神,信誓旦旦道:“屬下之前在那些話本上瞧見過,女娘們對心上人最喜歡用欲擒故縱這一招,在若即若離中,讓心上人對自己情根深種!”

“縣主那樣喜歡您,之前更不惜以命相護,但您從來都冷著一張臉,也難怪她會用上欲擒故縱這一招。”

沉默片刻,謝宴白皙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不可察,卻又實打實存在的紅暈。

“將你那些話本都送到我房中來。”

“是!”

嶽榮自認為立了大功,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站得直直地,如一顆立松般。

“大哥,我做的不錯吧!”他眉飛色舞地問著身旁的人。

嶽明指著他的腦袋大罵道:“就你能耐!”

片刻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怎麼覺得,縣主這不是欲擒故縱呢?”

嶽榮冷哼一聲:“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想著那位蕭小姐呢!依我看,那種大家閨秀雖然好,但卻比不上一顆灼熱真心的縣主!”

“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就是被她趕出來的!”

嶽榮一邊說著,一邊往嶽明身上瞟。

嶽明咬牙道:“當初她也是無奈……”

“嘁!”

嶽榮不屑地搖了搖腦袋,大步跟著謝宴往前走。

留在站在原地的嶽明一臉無語。

房內薰香冉冉升起,顧寧靠在軟塌上,一閉眼就是那一個火熱的吻。

她哀嘆一聲,扯過枕頭便將自己的臉捂住。

但她的臉上熱度不僅沒有消退,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

“怎麼辦?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她看著頭頂精緻的帷帳,心中很是不安。

謝宴的反應,大大地超出了她的估算,而且……那帶有侵略性的吻,實在是一個不太好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