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雙目瞪圓。

即便到死,他也沒想到這次來見,剛開始還說得好好的相國董卓,說動手即動手。

以前的主將董卓,還不是這般。

那時候,他同西涼眾豪雄一道加入,便是感嘆其人之魅力。

可不知為何,大體從踏入雒陽,挾天子以令天下開始,那個曾經熟悉的主將董卓,一步步遠去。

直到今日,甚至於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

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張濟忽然有些慶幸,沒有讓侄子張繡一同到來,許是他最明智之事。

便是有些可憐已經被抓入牢獄的家眷,或者他張濟,命中有此劫難罷!

“將他拖下去!”

董卓轉身,看也沒有看地上已經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張濟,向後吩咐道。

舍內眾人,早就為這一幕,給嚇得戰戰慄慄。

相國說殺人即殺人。

便是在此關鍵時刻,這曾經的親將,問也未有多問,即是斬於劍下。

實際不僅如此,這些時日來,其人暴怒之下,所殺之人,還少嗎?

“去將奉先吾兒叫來!”

這些時日內,即便其他各個關卡,皆有吃緊,但董卓為保個人安全,即對呂布之信任,一直沒有將呂布給派出去,始終將之留在身邊。

無論去往何地,都帶在身邊,甚至於之前,本打算以呂布秘密護送天子而往長安這等事情,於今日虎牢關失守訊息傳來罷,迅速召回了女婿牛輔,以做處置。

“義父!”

呂布一直處於舍外守護,他進來時,正巧看到張濟之悽慘模樣,即便如他,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傷。

當然,其中想法一閃而逝。

在入舍,向董卓抱拳之後,呂布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一側,等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