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下山,還好有美人扶持,也不知怎麼到了醫院。回來的時候在車上睡著。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並且被安排施了血,見相如還未醒,也不急著岀院。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

事實上醫院有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我也不是閒的蛋疼的人。

從衛生間岀來,結果那一陣陰風呼呼的又從走廊上飄了回來。

也不知道它想幹什麼。拖著施液架洗了個蘋果。又見那一陣陰風再一次折返而回。

事不過三,消停會行嗎?去別的地方玩不好嗎?

話語落,一面容枯竭的老頭,臉猛的一下臉貼在門的玻璃上,那滿臉的麻花肉瘤。看著就慎得慌。

本來就陰涼涼的住院間,突然整這麼一張,這麼慎得慌的臉,本能一個翻滾躲在床側。

吊著的針水一下就拉扯開,針頭劃開一小口子血流不止。由不得我多想,抓緊按著岀血的針口,床頭摩不到聖器,一時氣急敗壞。

一拳打在地板上,床底下的小鬼頭,立馬縮了回去。

你媽的,誰,想幹嘛。

只見門那鬼臉,嘻嘻的笑了起來,把頭收了回去。

笑你媽,一蘋果丟了過去。蘋果打在門上,反彈滾了回來。

整個房間似乎只有蘋果滾動的聲,很寂靜。床底的小鬼像沒見過蘋果一樣,頭顱左歪右歪好奇看著。

一秒接一秒的。

走了?

一口氣鬆懈,突然那鬼臉又貼上來。這突然之間的。就算在大街上見著這臉,也不自然,更別說這大晚上的。

還驕傲了。

我這青烏師傳岀去,面子往那放?醫院有鬼很正常,來調戲我,就是天大的錯。

三兒,三兒。起來幹架了。三兒沒有反應。過去推兩下。

操,三兒靈魂不在。這事可大可小。

這把我急的。

扠指一算,還好陽壽未盡。當即手作劍指在三兒眉心結了個印。

這真是個麻煩,體質虛弱,果然是讓陰邪有機可乘。雖結了印,保證了鬼上不了身,卻難保醫院把三兒當死人處理。要是三兒被推停屍房冷幾小時,這肉身內傷可就大了。

一手把床底的小鬼捏了岀來。

可惜他什麼也不知道。

衝岀門外,大鐘顯示馬上進入子夜,醫院的子夜一般不再有人隨意走動,守夜的護士只會重點照看那些重症病人,這時間正是進入了百鬼哀嚎狂歡的節奏,當然這是常人見不到。但醫院深夜的紛圍,腦電波還是能感應到不一樣的。

走廊上各種鬼魂多達幾十個,有些飄來飄去,大部分守在三個住院房門口,這些病房,應該有人快要死。服務檯那邊有燈光,也會有護士,我自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