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下巴揣摩著,想著要用什麼方法殺了這個女人比較妥帖,不想面前這女人軟軟的撲入了他懷抱。

蕭衍蹙眉,正想將人推開,垂眸一看才發現這人早已昏迷。

哦,是哦,這女人現在還發著高燒呢,若再不治療,只怕這人就快要燒死了。

他望著懷中昏迷的人兒,慘白的容顏,羸弱的身子彷彿無根的浮萍在水裡飄蕩。

他擰了擰眉,神色糾結。

“王爺,還是給王妃叫個大夫吧。”清風忍不住開口,自家主子什麼尿性他還不知道,王爺分明就是捨不得殺卻又忍不住恐嚇她,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哼,本王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想耍什麼花招!”他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清風:“……”

……

屋外的積雪還未融化,庭院裡的梅花卻開得燦爛。

這日,小梅正在屋內給舒婉挑選衣服。

北榮使臣來京,皇上設了宮宴,許一品以上大臣攜帶家眷一同參禮,蕭衍這幾日也一直忙著接待使臣,舒婉已經連著好幾日不曾見他。

“王妃,你看這件怎麼樣?王妃穿這件去一定豔壓群芳。”小梅對此事樂此不疲,精挑細選為她準備參宴的服飾。

“隨便挑挑吧,不必太張揚。”

她完全沒有心思在意這些。

溫廷玉私下給她傳來手信,他說邊疆的流寇愈發猖狂了起來,殺了很多在邊疆服役的犯人,不過他叫她放心,他已經派了暗衛去保護她的哥哥,她的哥哥暫時無恙。

她知道,溫廷玉是在催她儘快找到密信。

夕陽黯然,清風駕車接舒婉去宮內赴宴。

當小梅帶著舒婉出來的時候,蕭衍眼中的震驚和驚豔一閃而過。

舒婉今日穿著月白色羽紗上衣,外罩著雪色銀絲散花坎肩。

頭上挽了個迴心髻,只斜斜地插了一隻白玉簪,身上再無其他多餘裝飾。

今日這身裝扮和她本身的氣質相輔相成,不同於任何官家女子的氣質,她柔弱卻不嬌柔,美麗卻不妖豔,整個人比這皚皚的白雪更純潔乾淨。